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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南亚某国劳改营的日子(原创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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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6 18:33: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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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我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东南亚的酷热的天气,但就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朦胧间,我听到蚊子嗡嗡作响的声音。我胡乱拍打了几下,直到感觉自己汗淋淋的乳房上粘了什么东西才停下。我像牢房里其他的女囚一样,脑袋枕在自己的衬衫上,所以上身是赤裸的。以前的在家的时候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裸睡的人,即使独处时,不穿衣服也总是给我一种深深的不安全感。但这里总是太热了,而且监狱也不给囚犯发枕头,我没有什么其它选择。

也许不是气温或蚊子,而是思绪万千的头脑让我失眠。也许只是其他女囚打鼾的声音。我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透过一个生锈的铁囚窗,我听到两个警卫在漆黑的夜色里哈哈大笑。尽管我已经在康贡监狱待了快半年,但她们的语言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那两个女人似乎很开心,又听起来醉醺醺的。我只希望她们不会突然闯入我们的牢房,让昏睡的女囚们马上起立站好,这种折磨人的恶作剧有时就是她们发笑的理由。经过一整天的艰苦劳动之后,我的每一块肌肉都酸痛无比,我真的受不起这种折磨了。

牢房外面的嬉笑声终于消失了。我叹了口气,现在只剩下呼噜声了。甚至倩姐也在打鼾。她就睡在我旁边的草席上。当我躺在一边看着她时,我感到她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我喜欢这种感觉,至少让人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倩姐突然睁开眼睛,我吓了一跳,腿抽动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躺在另一边的女人。她的名字是春雅,一个和我同龄的泰国女孩。她的均匀的呼吸声停止了,紧接着我听了我的名字和一句泰语。虽然我当然听不懂,但我很确定她的意思是:“ 我靠,周,你他妈的给我小心点好吗?”
春雅骂完又扭头睡了,倩姐冲我微笑,表情有些无奈。
我没有回笑。我说:“我睡不着。”
“哦,当然睡不着了,即使是这样辛苦劳作的一天。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入睡。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外面。而且这与年龄无关。没有人应该在这个鬼地方。你也不应该。”我痛苦的眼泪流了出来。
三十四岁的倩姐因为走私毒品罪在二十四岁那年被判了无期徒刑。十年的牢狱生涯在她身上刻下了残酷的痕迹,她的皮肤因为常年阳光的暴晒而变得黝黑。但这丝毫不能掩盖她标志的五官和眉宇间散发出的秀气。也许她不是清白的,但要一个这样美丽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服终身劳役,我很难说她是不是罪有应得。
“我很害怕,倩姐,我已经进来半年了却连出庭的机会都没有。等我有一天上了法庭,你说他们又会判我多少年啊?”
倩姐用拇指擦干了我的眼泪,她说:“我不能违心的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些年来人们一直这么告诉我,当我发现这是个谎言时,失望几乎压垮了我。我只能说在这里你并不孤单。”
她亲吻我的额头,握住我的手。她说:“赶紧睡觉吧,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

我把手从倩姐那里收了回来。但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尽管我知道她同样也在骗我。倩姐其实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她在这个炼狱中同样过的艰辛无比。入狱的一年以来,我每天都能看到这一点。作为刑期最重外国人,她被许多其他囚犯欺负。自那辆旧监狱巴士将我带到康贡以来,同命相怜的我们一直是最好朋友。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倩姐的时候,那是我在康贡劳改营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当监狱看守凶狠的把我推进牢房之后,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二十多个大汗淋漓的女囚挤在我们狭小又不透气的牢房里,人体产生的高温和恶臭让我窒息。在我周围的女人们时不时地爬起来,在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简陋地洞里排泄,然后从一个装满污水的混凝土水槽取水擦洗身体。其他的人则大声聊天,盯着我,对我这个新来的中国女孩指指点点。她们其中一些人穿着破旧的人字拖,而绝大多数人赤着脏脚。其中的一双赤脚属于跟我一样的中国女囚,看守命令她照顾我,帮我熟悉监狱的生活。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名字,但更喜欢亲切地称呼她倩姐。

因此,我之所以不想把手放在倩姐那里,并不是倩姐无法实现的承诺让我感到被欺骗了。 而是我真的太热了,实在不想靠近另一个满身汗液的酮体。夜已经深了,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春雅的脚趾指甲刮着我的脚掌,现在轮到我默默咒骂了。几分钟后,我也跟着牢房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倩姐、我和其他六个囚犯一起牵着水牛去往一块稻田,在那里我们将要在烈日下辛苦工作十个小时。监狱经常把囚犯租给当地的农民并收取一定的费用,当然这些收入并没有用于提高囚犯的生活。这次的目的地离监狱农场很远,途中要经过一段通汽车的水泥马路。乡间的交通并不繁忙,只是偶尔有一两辆款式老旧的破车经过。看到我们时,司机总是摇下窗户对我们大喊大叫,粗鲁地叫嚷着要我们滚到一边去。一名骑自行车的看守通常会跟着我们,她大声喊叫,把水牛赶到路旁。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水牛是一种头脑顽固的动物,它们陷入困境时也从不轻易屈服,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喜欢它们。

我们当中有四个囚犯打着赤脚,包括倩姐和我。我们骑着水牛,以免被烈日照得跟煎锅一样烫的水泥路面灼伤了脚掌。另外两个穿人字拖的女囚刚入狱几天,倩姐说她们很快就会放弃穿鞋的打算,要么是出于自己理智的选择,要么是因为鞋坏了。这是我从倩姐那里学到的第一件事。这里我指得是有实际意义的事,除了在这个地方怎样保持不发疯,事实上她也教过我。这让我想起第一天外出劳动的时候,那时我正要把破斗笠留在草垫上,然后穿上人字拖,走出牢房。我打算在某个时候以某种方式解决我的生理需求,但绝不是牢房里苍蝇成群结队的粪坑。
“嘿,嘿,嘿,小姑娘,”倩姐说。 “你现在要去哪里?”
“出去,你没听见看守的命令么”我说。 不用说也知道我心情差到了极点。不到一个星期前,我还是一个游客,以惬意的心情欣赏着这个国家美丽又原始的风景。高楼大厦和现代化的生活方式让我感觉无比烦心。现在,我透过铁窗观看同样美丽的风景,但现在我会不顾一切地选择大城市的生活,无论代价是什么。
“你不用撒尿吗?” 倩姐问我。那时我不知道她曾经是一个记者。她有时像大学教授一样说话,但现在她嘴里说出来的几乎都是粗鄙的监狱语言。
“不用,”我撒谎,其实我已经憋的几乎走不动路了。
她说:“起初这个粪坑也让我恶心地想吐。”  “但是还有什么其它的选择么,尿自己裤里?来吧,我们一起来。”
“真的不必了!”我生呼呼地说。
倩姐看着我,叹了口气。“他们不会阻止你在田地里撒尿的。毕竟排泄物是一种很好的肥料。但是你真的认为那不会更加丢人吗?”
我紧紧地咬住下唇,倩姐的说话方式让我愤怒。但现在我顾不上考虑自己的情绪,我的膀胱涨得好像要撑破了,所以我跟着倩姐,不情愿地走向便坑。为了不踩到地上到处乱爬的虫子,我踮起脚尖,象跳芭蕾舞似地扭摆着跟在她身后。
在蹲下之前,她仔细地看着周围。“老鼠,”她对我解释。“总是在撒尿或拉屎前检查一下。这里的老鼠是些愤怒的小怪兽,它们会试图咬住你的屁股。你以前打过破伤风吧?”
我点了头。倩姐给我竖起大拇指。
倩姐一定已经意识到我的震惊,她的脸上露出了某种微笑,好像我们与啮齿动物共享肮脏住宿的事实只是在冒险假期中的些许不便一样。我不想表现得高冷,但尽管我尽了全力,还是无法对她微笑。她蹲下撒尿,好像没事人一样,完事后也不擦。当她拉起裤子时,我看到她像杂草一样肆虐生长的阴毛。从十几岁起,我就有定期清理阴毛的习惯,现在,我的下体很快就看起来像倩姐那样杂草丛生,这是怎样一种屈辱的生活啊。

我强忍恶心,转身背靠着墙角,小心翼翼地踩在砖头外面没有粪便的地面上,蹲了下去。倩姐提出帮我遮挡一下,我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接受了,但还是觉得很难为情。我蹲在洞上,但什么反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揉肚子,希望这样能有所帮助。很快越来越多的女囚想进入这个小小的“卫生间”,但倩姐告诉她们要耐心等待几分钟。她们当然不会答应,于是争吵开始了,这使我的压力更大了。倩姐本地语言说的相当好,这种流利的发音是她在多年的监禁生涯中练就的。我则一言不发,很明显,囚犯们对我们两个中国女人的行为感到非常生气,因为我们表现得很特殊,不想与当地人在一起分享厕所的空间。
倩姐转过身对我说:“对不起,但我恐怕不能坚持很久了!”
我继续用力压着小腹,终于,一股尿液哗的一下喷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响屁。一些女囚嘲笑我的身体发出的声音,以及我显而易见的羞耻感。完事后,我开始寻找可以擦洗自己的东西。倩姐解释说,看守有时会带来一些旧报纸,但供应量总是不足,还有“我们”如何用水槽里的水来清洁自己。我看着这些穿着肮脏的囚服的妇女,其中一些人露着胸脯,另一些人甚至在偷偷的自慰。我想大叫一声,因为倩姐在说“我们”时很自然地把我包括在内。难道这真的不是一场噩梦么,难道我真的已经成为这些肮脏的女囚中的一员?
我看了看水槽里浑浊的液体,每隔一周里面的水才会被换一次。我没有擦洗下体,只是拧干了浸湿尿液的裤子。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真恶心,我几乎不由自主地尖叫出来。倩姐不再使用当地的语言,她用中文对本地囚犯们说:“是的,我会让你们继续憋着,直到你们拉裤里,你们这些臭婊子。” 牢房里笑声骂声和喊叫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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