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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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 8   “嘀......”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想起，将我从疲惫的瞌睡中唤醒，自从被女警踩了一脚后，一路上我都是忍受着脚臭和身上的尿骚口臭味迷迷糊糊的瞌睡着，可是约束衣的舒服让我始终无法进入睡眠，一路上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越发让我疲倦。好几次我都试着用双脚支撑起身体，让自己坐直精神点看看铁窗外的天空，可是由于失去双手的支撑，囚车稍微颠簸就会让我重新恢复到半悬挂状态，数次努力后体力明显不支的我只得认命，闭眼享受起这种迷迷糊糊的瞌睡。   刺眼的灯光从后车窗射入囚车，没有双手的遮挡，我能不停摆头扭动身体躲避强光的照射，但我的扭动也引起了手铐的声响，女警一脚踢在栅栏上喝到：   “老实点！到地方了，别给自己招祸！”   我边哼哼着边看着女警点点头，两名女警开始起身穿鞋，我心中默念“着穿皮鞋的女人一辈子脚臭”之类的言语，以此咒骂两名女警。 眯起眼看着两侧铁窗外，能隐隐看见囚车慢慢向一扇铁门倒去，囚车已经被灯光包围，停稳后警察并没有急着下车，直到“哐当”一声巨响，四名警察才动身各自下车。 我逐渐适应了灯光的刺激，渐渐看清囚车已经被铁丝网包围，两名女警打开囚车后门，可以看见囚车正对着一扇铁门，我咧嘴一笑果然杀人犯待遇就是严格，保证从囚笼到牢笼的无缝链接，一名女警进入牢笼，跨坐在我身上先检查约束衣是否缝合完整，然后伸手将我脚上棉鞋取走，最后打开我肩膀上的两只手铐。失去了手铐的牵着我身体顺势就下滑躺到了囚车地板上，女警没有扶我起来的意思，而是下车后和车下女警两人一起像拉死猪一样将我拖下车，刚一站定一股刺骨的寒冷从脚底直穿脑门，虽然有厚厚的毛巾袜，但三月春寒料峭的天气失去了鞋子的保护，双脚还是无法耐受脚底的寒气，恰巧也正是这一股寒气，将我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唤醒。 扭头少许看看了周围，面前的铁门高大厚重，但只是看守所正门高大围墙的一个小角落，囚车停的位置已经是一个巨大铁丝网的牢笼内，两道探照灯的光束从高墙上两个岗亭射向囚车，面前铁门上则有一个警灯亮着刺眼的红色。 站在铁门口许久都没有动静，我终于耐受不住地上的凉气开始颤抖跺脚，押解我的女警明显感觉到我身体的抖动，但没有出言制止只是更加用力的抓紧我，就在我想着鼻涕粘上口罩怎么办时，头顶原本闪亮的红色警灯开始旋转并伴随着“嘀....唔...”的警笛声，同时铁门里咔嚓一声，并没开门而是铁门上一扇小窗被挪开，一双眼睛盯着我转了圈然后命令道： “张琪！” 我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嘴上傻傻的回了句：“是我...” 身边的女警和里面的警察都是“噗...”的忍不住笑了，里面女警对门外说道: “让她蹲下，要开门了。” 两名女警双手稍稍一用力，我也就顺势蹲下，但是我没注意约束衣的裤子的束缚，下蹲的动作稍稍变形竟然变成了跪下。几名女警没有多说，只是在我跪下后押解我的两名女警明显在我肩膀用力，并且有一只收卡主我的脖子让我只能低头看地面。 “咔哒...咔嚓....”连续两下开所声响过后，我抬眼勉强看见面前铁门向右侧缓缓移开，看裤子应该出来的是两名武警两名看守警察，两名武警从押解的女警手中接过我，武警的力量明显比女警更用力，原本还能抬头看前方的我，被两名武警接手后只能像肉球一样被押着，看守所警察和女警交谈了几句： “她下午喝过美沙酮，医生说12小时内不会发毒瘾。” “好的，辛苦你们了，到这里她发作也不怕我们有经验，反而麻烦你们大老远把她送来。” “都是工作，她在我们那发作的蛮厉害，你们小心点。我们还没联系到她家里，目前暂时三无人员，而且原来衣物都在我们那毒瘾发作时候弄坏了没法穿，还要麻烦你们多照看下毕竟还是个孩子。” “嗯，早上电话来大致情况了解了，事情挺重看不出像个孩子做的” .... 几位女警谈了几句，我跪在地上心中各种腹诽，说的像真的一样就不能进去在谈嘛？我跪着难受，你们吹冷风就不难受了？ “好吧不多说了，我们先进去，老张他们已经把文件交接了后面交给我们吧。过下我们会把换下衣服送出来，你们车上稍等很快的。” 话音刚落两名武警就将我拉起，也许知道我穿着约束衣走路慢，两名武警直接将我腾空抬起，抬着我进入铁门内。 进入铁门是一道狭长的走廊，走廊的宽度让三人并排无法前行，在进入走廊后不久我看到右侧有一扇铁门，但两名武警仍然抬着我侧身前行到走廊尽头的铁窗下，武警将我放在右侧墙边地上的一个方框内，双手一用力我就顺势跪在墙头，跪下后我侧头看了下，从铁窗到刚才铁门这一段走廊右侧的墙边的地上都用红色油漆表示出一个巨大的方框，应该所有的罪犯进入看守所都会像我一样跪在这等待入监吧。铁窗很高武警的身高也只是胸口以上的部位能看到铁窗内，里面站着一名男警在我进入走廊时就能看到他高高在上俯瞰着整条走廊。 在我进入走廊的同时，两名女警也一起进入但是们进门后并没有随我一起走到铁窗这，而是在入口铁门这端关上铁门后就不动等待我在铁窗下跪好，见我跪好一名女警举手并喊道：“锁门”，而铁窗内男警察也回应道：“落锁！”随着两声对答的就是铁门两次连续的咔哒落锁声。省看守所监区内的所有门都是两锁固定的，随身的管教警察可以控制一把锁另一把都是每个通道尽头的这类铁窗岗哨控制，这样防止罪犯伤害警察后夺取钥匙也无法开门逃离监区。 入口门关闭后两名女警来到之前我看到的走廊右侧铁门，一名女警用钥匙打开铁门上右侧和墙壁链接的一把锁闸，然后举手又喊道：“开门！”，铁窗内男警也回应道：“开锁！”对着咔哒一声开锁声起，女警才费力的将铁门向右侧拉开一条仅能通过一个人进入的入口，铁门打开的同时，另一名女警则来到我的身后对武警说了句：“后面我们来吧”就用力将我扶起。 第一赤脚在水泥地上走路，哪怕有厚重的棉袜，但是还是能清楚体验到水泥地上一粒粒的各种凸起像石子般对脚底的刺激，而约束衣的束缚让我只能半步半步的挪向之前的铁门入口，站在铁门入口我刚想继续跨门而入，却被两名女警拉住，我抬头茫然看了下房间内，进门左侧就被一排栅栏隔开，里面有两位警察在那整理文件，右侧是一个挺大的房间，地面和墙壁有各种标识。一名女警先我一步进入房内，然后再将我慢慢拉入房间内，房内女警将我带到铁栅栏前的红色方框内，我本能的想跪下可女警将我拉住说道： “现在开始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再做，别自己乱动！” 我呆呆的点点头，回了声：“哦” 要回答：“是，管教” “是，管教”我低声回到，抬头看看了里面警察，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谈话还在整理文件，也许他们见多了吧... 当我在方框内站定的同时，另一名女警在外面将房门锁上，隔着厚重铁门还是听到了门外“关门”“落锁”的对答，已经咔嚓咔嚓两声的落锁声，直到此时我突然想起，好像我进门时候没有像电视那样来的看最后一眼那自由的天空。边想着我就转头看了看房间，想找个窗户看在看下墙外的天空，可房间没有任何窗户，背后只有四个“认罪伏法”。 就当我环顾四周时，女警轻轻推了我下喝道：“别乱动”。闻言我重新低头看着地上的方框，鲜红的方框内我穿着的藏青色棉袜已经有了一层灰黄的风尘，裤裆部已经被充满尿液的尿不湿顶的滚圆，能明显嗅到一股尿骚味，想着没事我默默闭上眼用力想再将体内尿液憋出，但没等我用力铁栅栏内的女警拿起一份文件对我说道： “张琪是吧？我们先核对下你的信息” “是管教” “姓名” “张琪” “出生年月” ..... 简单核对了我的信息，铁栅栏内女警说道：“换衣服吧，过下把县里的衣服还回去，让县里同志早点回去”。随即转身从铁栅栏内离开，同时从我右侧铁门外又响起了：“开门”“开锁”的两声对答接着就是两下咔嚓的开锁声，铁门慢慢向边上移开，四人鱼贯而入先进来的是一名年长女警然后是两位抱着箱子的犯人，最后是一位青年女警。 两名犯人进门后就靠边站在墙边的红色方框内面朝墙壁站定，两名女警来到我的面前说道： “张琪，你好，我是女子监区的值班区长，我姓赵你就称呼我赵管教” 然后一指侧边青年女警介绍道： “这位行监管警钟管教。” 再一指正押解我的女警： “这位也是执行监管警李管教” 听着赵管教的介绍，我看着两位女警想着如何同时向三位管教问好，但明显这是多余的，赵管教已经继续说道： “现在先帮帮你检查登记换衣服，希望你能配合，现在开始你在看守所的表现对你的审判刑期和日后监狱服刑监管都是有影响的，切勿自误！” “是，管教” 说完我扭头看了下墙边的两名女犯，都是齐耳短发满身囚服棉衣，囚服都是灰色，背后和裤缝上都是黑白条纹，背后的条纹下则是白色的印字：“黑省刑看”以及两人的编号“6059,6018”。脚上一人是黑色棉袜一人是白色棉袜，以及粉红色的塑料脱鞋，看得我一阵眼热，好美的服饰！ 没让我多看几眼，钟李二位管教就将我押解到背后那块“认罪伏法”四字墙壁下的红色方框面壁站定。同时赵管教大声命令道： “黄健，张明祺过来协助检查！” “是，管教”两人整齐的回答，随后就听到“滴答”的拖鞋走路声向我这边传来，但管教在侧我不敢扭头去看两位前辈走路的英姿，只能呆呆看着墙壁想着日后自己这副着装时动人的姿态。但当两个塑料箱放在我侧边时候，我却惊讶发现一个箱子内是几个塑料袋和一双黑色棉鞋，而另一个里面是一件深蓝色大棉袄和橘黄色马甲。 为什么是这些？我的囚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