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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牢消毒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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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6 18:05: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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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小组

报告管理员,文艺监区20XX年X月X日消毒小组准备完毕,请求开始消毒工作。略有些含糊的声音从口罩后边传出,经过面前的对讲系统,传到了监区管理值班室乃至监狱值班室的管理耳朵中。

厚厚的口罩,透明的防护眼镜,密不透风的防护服将我们这戴罪的身躯包裹其中。仿佛暂时与世隔绝,可是衣服上贴着的囚号,还有那个犯字,又清清楚楚的表明着我们的身份,我们还是这群要用今后的人生为自己先前作为赎罪的女人。
这新春伊始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打乱了各行各业的生活秩序,省女子监狱也同样不例外;为此不得不封闭执勤的管理们的生活似乎变得更接近被她们管理的那群女人,那群被管理的女人也不得不和管理她们的女人一样开始适应和学习如何与这个狡猾的瘟疫战斗。毕竟管理那群女人的女人和被女人管理的女人们本质上都是人,瘟疫可不问你是什么人。
省女子监狱文艺监区几乎停止了原先一切的学习、排练计划,大部分开始和普通监区一般劳动,为另外一群和瘟疫搏斗的人们制造需要她们去能制造的东西。还因为谐音被笑为“瘟疫监区”。乃至某天广播中负责播音的那位年轻女罪囚竟然也一时口齿不清将现在由文艺监区播报读为现在由瘟疫监区播报,一时哗然。
此事略去不谈,每日必做的功课除测体温之外自然包括了每两小时一次的监区公共区域消毒,监区内由每个监舍的值日生负责。每个消毒小组由二人组成,背着喷雾器到处喷洒消毒水,直到那消毒水的味道遍布监区的每个角落。
今天轮到我们监舍和我了,小组还有和我从看守所,到新收监区,到这儿的曾经是S长的姐姐。口罩和防护服的帽子和护目镜遮住了她的脸,护目镜后面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淡然,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而这口罩事实上对这可怕的瘟疫防护作用不大,但在我们这个还算安全的封闭环境里其实够用了,真正有良好防护作用的口罩要数量有限,首先分配管理使用。当然在监狱里有需要接触到外人的人员时也得分配,不论是管理还是罪犯。例如隔几天就会送生产原料和外采食材或拉走我们生产的产品的车辆。只是接收新人的工作被暂时停下了,以往每月至少来一批的新收犯已经很久不见,新收监区的管理和留守新收监区带新犯的老犯也分配到其他监区了。
我却产生了一种挫败感,为何人家能如此宠辱不惊,明明本质上我和她身份其实并不一样呀。虽然明面上我们都是身上带有犯字的女人。今天她是我们的组长,曾经我们一S之长的她现在就站在我身边,即便她现在只是我们这个小组的小组长,并且是管理指派的。但还是个长,或许就是有本事的人在哪儿都吃得开吧。
哗啦,她的脚下传来了一点声音;或许背上装满消毒水的喷雾器太重了吧,确实挺沉的。即便我自信我的体能远远好于她,但肩膀上依旧有被背带勒着的不适感。即便她是我们这至今为止最年轻的S长,即便她看起来很年轻,似乎只大我几岁。但毕竟实际年纪大我十几岁,岁月并没有放过她,即便她曾经身居高位,法律也没有放过她,即便她曾经身居高位。
明白,文艺监区消毒小组可以开始本次消毒工作,听到请回答。管理的声音从对讲系统中传来,我们立即立正,并异口同声的大声回答明白。就像先前一样,就像培训时一样。
哗啦啦,伴着脚下清脆的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我们向后转,而后走向这已经走了无数次的走廊。只不过先前基本都是排着队,在管理的跟随下走出或走向监舍。而这个时候,我们是相对自由的,我们只要沿着路线,将消毒水洒向需要的地方就行,我们背后没有管理跟随,我们也不用排成一列或几列纵队以齐步走的走姿行进。这是和往常不同的,同样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们脚下戴了押解脚镣,可能是考虑到管理不会跟随,只能通过摄像头跟踪我们吧,虽然高清摄像头可以全程跟踪我们,但毕竟只是画面。
想来为了对付这可怕的瘟疫,省女子监狱 不得不做出了许许多多的改变,包括工作流程和一些工作制度工作方法。例如为了尽可能减少人与人的接触,不得不创造了许多避免接触工作方法。例如我们的护具,是工作前由专门负责灌装/准备装备的管理带领在卫生室工作的女罪囚人逐个送到每个监区的放置地点。监区将一间禁闭室改为我们的更衣室及不消毒时装备暂存的地点。我们这些已经在早上由全副武装的管理在开封时测过体温并提前被提出监舍在放置点等候,然后被带入小号中穿好前胸贴有一个印有犯字的不干胶贴纸防护防护服,并由管理在我们防护服后背上用大头笔写上我们姓名及囚号,再为我们戴上脚镣。穿好衣物后管理即将我们带到等候点,待装备拉来就背上。在时间到后管理会通过对讲系统对我们下达命令。
事实上,这等待的时间并不好过。我们早上起床时要向平常一样从内到外穿好全套囚服。戴好番号牌,戴上由我们监狱另一个监区女罪囚制作的纱布口罩。在被管理带到改为专用更衣室的小号之后再穿上白色的连体连帽防护服,这同样是另一个监区在完成紧急转产工作后生产的。据说产能不错,我们自己用的只是在满足上边指定的生产指标后留下来给我们自用的一少部分。
穿戴防护装备的过程并不轻松,穿戴前的洗手自不必说。就单是那套能将我们负罪的身躯几乎完全包裹其中的防护服,穿上它就需要多个步骤。首先拆封,其实它或许就是昨天刚刚由其他监区的姐妹们生产出来的,但包装同样一丝不苟,不能有一点不符合要求的地方。拆开包装那橡胶的味道,漫入消毒水味道之中透过口罩依旧闻得清晰。抖开它,拉开拉链。仿佛是打开一个即将能将我几乎完全隔绝其中,忘掉眼前一切的小世界。先整理袖子帽子裤脚避免拖地,左右脚先后踩入其中,慢慢往上拉,直到将全身套入这连体衣中。我竟然想起了大洋对岸某个国家监狱的连体囚服,依稀记得在电影中还曾看到过近乎这防护服纯白色的连体囚衣,也是一样的宽松。我的心跳不免有些加速,呼吸频率蓦然加快,脸上竟然也有些发烧,所幸还带着口罩。并且这连帽的全身防护服能将帽口拉紧,再用带有胶布的组成部分贴紧衣服门襟。待这穿戴完成时我们的面部只剩眼睛还是露出来的。我们的同样有防瘟疫装备全副武装管理员只是站在我们边上冷眼旁观,其实我们穿戴的是同样的款式,当然,人家可是真的装备齐全全副武装,我们,则是要配合她,任由他进一步为我们“装备”一些装备。一丝惆怅从心中飘过,我不知应该是作何感想,应该是喜是悲、如果不是当初的头脑发热不自量力,或许我也还是和她们一起,用同样的身份与这可怕的瘟疫作战吧。现在的自己则咋很大程度上需要她们在与瘟疫战斗时还要顾及一些与我有关的事情。管理员应该也许久没能回家、么能休息了。就像被她管理着的我和我身边的那位姐姐还有那些必须用时间为自己曾经的作为赎罪的女人一样。但我似乎也只能安慰自己,鼓励自己多出一份力,配合好她们,让她们更好的去奋战吧。可是,为何我总是感觉不争气的自己少了一分自信呢?
一面想着一面穿好了防护服,戴好了护目镜,还将穿着布鞋的双脚套入鞋套中扎紧了。戴上了两层那与曾经在我初入此地时检查我全身的管理员医生同款的乳胶手套后,全身上下能看到的就只剩下镜片后面的眼睛了,我依稀看到管理员的镜片后边已经有些许雾气,或许她那被包裹的身躯已经汗流浃背了,我看到身边的S长姐姐也已同样穿戴完毕并扭过头向我投来一个带着询问的眼神,我急忙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并指指自己,并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多次合作之后形成的一种默契,尽管本质上我与她的身份并不相同,但我们穿着同样的囚服、住着同一间监舍、接受着同样的管理、现在还执行着同样的任务。有些时候我似乎真把她当成了一个知心的大姐姐,谁让她又有情商改造态度又这么好呢?
罪犯XXXX与XXXX已着装完毕,请指示。S长姐姐一面大声向管理员报告一面自觉地向左右两边伸直双手,我也急忙跟进,像她一样伸直双手。管理员并未回答,只是大步走来像平常的搜身一般将我们从头到脚摸了一遍,随后望我们的左胸大约是衣服胸袋的位置贴上一个比手掌略大一圈并印有犯字的不干胶贴纸。再让我俩向后转,举起双手背在脑后,面向墙壁跪下,伴着身后哗啦啦的声音,脚下陡然感受到了重量,却似乎没像从前那样感觉到冰冷,毕竟隔着几层织物。其实进到这儿之后很长时间都很少戴脚镣了,偶尔有也是配合管理员训练或表演需要。但现在,由于管理员为我们束缚并标识之后就会退回值班室远程监控或到监狱其他地方巡查,她不会跟着我们完成这个消毒任务。只有摄像头全程监控我们,那么要为我们加大拘束力度和佩戴更明显标识似乎就很有需要了。
起立,立正,向后转,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随着管理员一连串的口令和我们脚下哗啦啦的声音,我们再一次站直并面向她。她严肃的眼神透过镜片盯着我们,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气氛仿佛凝固,她并未多说,只是用同样严肃的语气向我们下达了到领取喷雾器指定位置待命的命令后,就喊着口令跟随我们一道走到监区门口,让我们将喷雾器放在脚边。原地立正待时间到后就一局流程开始消毒的命令后。就打开监区门匆匆离去,看着她那坚定而又匆忙的步伐,我忽而又满是愧疚。但我不能说,我只能与S长姐姐一起立正,看着墙上的时钟和标语,等待着指针走到那个规定的时刻。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了,空旷的监区走廊变得更加安静。若是平时这气氛必定已经是让人感到一丝丝寒意,那走廊上虽然看似不甚粗壮但确坚固无比,绝无破绽的栅栏门。那厚重的监舍门,那目光所及之处无处不在的标语。还有斜眼望去能看到贴在S长姐姐左胸前的那个汉字、她脚下的脚镣、她背后依稀可见的囚号。我身上自然也是同样的打扮,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提醒着我这是什么地方,提醒着我,我现在就是这里的女罪囚犯。
但我们不一样,不一样…,我们是全身包裹,防护服里外是两个世界的,要配合管理员与瘟疫战斗的女罪囚犯。这被打上女罪囚标签的身躯已经被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将这平时能够让人生出无边寒意的环境隔绝开了。汗水开始出现,开始沿着这负罪的身躯流下。我还不争气的有了一丝尿意。
眼角的余光看向S长姐姐,她却纹丝不动。再看看墙上的时针分钟秒针,似乎距离那开始工作的时间不远了。我只能绷紧腿部肌肉,将尿意尽可能的驱散,脑子里努力的去想着其他东西,努力的思考。实在是智商下线难以继续思考时就默读能看到的标语。反复在心中朗诵,看来下一次演出时可以继续我的朗诵节目,如果还需要我。
时钟里边的指针终于指向那个时刻,没有丝毫的迟疑;作为小组长的S长姐姐大声通过对讲系统向管理员报告,请求开始工作。尽管隔着口罩的声音似乎有些含糊,隔着口罩的呼吸有些许不畅,亲密接触口罩和防护服帽子边缘的面部伴着那特殊的触感,有着不一般的感觉。被这防护装备暂时包裹在内的身躯却依然还是这负罪之躯。
监控屏幕中,我们熟门熟路的将消毒水从喷雾器中撒向监区各个角落,仿佛是我们在为自己过去赎罪。监控镜头下的我们随着背上喷雾器重量一点点变轻,看着那消毒水从喷头中雾化洒出,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剩余的刑期,仿佛也切身感受的减少了一些。虽然时间如流水,从来不曾为谁停留。愿这瘟疫早日过去,也愿我能如我所愿吧。S长姐姐是否也这么想过呢,她可是一直都在配合管理员认真学习认真改造呀。
终于,喷雾器变得很轻了。仿佛负罪的身躯和剩余刑期伴着汗水又减少了少许,时间确实过去了少许。只是心中的、肩上的负担,真的减轻了吗?
我俩在规定消毒路线的末端再一次默契的排成只有我俩的前后纵队,自己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一的口令沿着走廊地面上用实线划出的、原则上我们必须也只能行走在其中的那小片走道中默默走向出发点。这一切仿佛那么的自然,我时如此,前边的姐姐那步姿似乎也是同样的自然。或许我俩在这高墙下、在这铁栏中、在这囚衣囚裤之中还有现在被脚镣束缚的躯体早已经适应了这里。不仅如此,我俩的心也完完全全的被监禁在这之中,早已身为囚,心亦为囚矣。终于回到了出发的地方,我们默默放下喷雾器,我们自觉地立正、向左转,向右看齐。S长姐姐再一次用那口罩后有些许含糊的声音大声对着对讲系统汇报工作完毕,请指示。
随着脚步声在这寂静的走廊上从远到近,我知道管理我们的人要来了,我们将在她的押送下,带着这一路哗啦啦的脚镣声回到那间小号;而后她将再一次离去、再一次伴着她那坚定而又有些匆忙的步伐走向下一个需要她的地方。我们却将会有些许的休息时间,直到下一次消毒前半小时。在下一次消毒完成后我们才能回到这里,再一次面向墙壁跪下、再一次举起双手背在脑后,等待着脚下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受束缚的可贵将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尽管我们依旧还是那服刑的女罪囚。而后继续按流程脱下防护服,让这包裹着我们被汗水浸透的躯体的囚服再一次完完全全接触这高墙下、在这铁栏中的空气,以及那带着点雾气的镜片后有着坚定的眼神有着足够的威严的眼睛的主人,我知道她为管理我们不得回家,必定是久没得休息。可我只能用最快的服从命令的速度,自己能做到的最积极的配合,让她可以尽可能快的完成在我们身上需要完成的工作,仅此而已。尽管这囚服上的汉字已经继续提醒我们是负罪的女人,继续在心灵上拘束着我们,监督着我们为自己先前的作为赎罪的过程;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或许那个时候,这个可怕的瘟疫,也只是我们作为女罪囚的漫长回忆之中的一个小小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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