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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牢特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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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6 18:58: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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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刚参加工作的女看守,在OO女子看守所工作。
看守所遇到了一些问题,女号先后发生数起女犯人意外死亡事故。成了上级重点关注整改的单位;经过我们的调查都与女号内的狱霸有关。可具体情况如何,都有哪些狱霸?情报缺乏,女犯人多数不敢提供真实情况。可是问题还是要解决;于是成了全单位上下的难题。
也不知怎么,我这个刚参加工作而且还不是姐姐与女犯接触的新人却想出了一个无比大胆的计划。。。具体如何。。卖个关子。
我鼓足勇气敲响了看守所所所长的办公室门,正好几位高级领导都在;于是在所长副所长看守长,我大胆地将计划全盘道出。
我的的计划,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由本单位的狱警乔装成女犯人。在号中住上一段时间,直到调查清楚牢头狱霸的情况为止。
我看着所长副所长看守长等一帮领导的脸色。。慢慢地出现了极度惊讶的表情,而后又是若有所思。。最后都开始点头或摇头。
所长首先发问,第一个问题就是管教狱警都已被犯人熟悉。如何“卧底”?
这问题正是我等待的,可我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脸上似乎有些发烧,小声的说,我觉得,我的岗位正好没有和女犯人的直接接触。而我也是警官学院毕业的。我想我可以胜任。。。。
所长的脸上出现极端复杂的表情~这表情真是令人难忘~领导就是领导啊。
我悄悄的观察另外几位领导,似乎都是一副默认的表情。看来~~呵呵!!
沉默了一会,所长开口。让我暂时回避,等待领导商量
次日我被教导所长办公室。被告知单位原则上通过了我的计划。并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先为我安排一段时间的体验,算是为了任务进行适应性的训练。
三天后,单位通知。让我立刻收拾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然后入住单位招待所等待下一步通知。并填写了任务单以及暂离岗登记。我看到离岗原因为:“出差。。”
按照看守长的建议,我只带了内衣裤、厚棉袜。
下午下班时我交接了工作,然后带上东西来到单位招待所指定的房间中。发现看守长和所长正在等我。
所长首先夸奖我,说:“我搞了二十多年公安了,还是想不出这么独特的行动计划啊。后生可畏。” 看守长插了一句:“只是小诗你要吃苦咯,我们可不能给你特殊待遇;平时怎么对女犯人就怎么对你。”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然,适应性训练的这段时间还是可以稍微照顾一下你的。”
“这是任务需要呀!在想出这个主义之后,我还资料呢。。再加上本来就是在看守所工作,对女犯人生活有不少了解了 。我说道。
““怎么,现在就搞起调查研究了,你是真的很想当女犯人啊。我看干脆真的把你判进去算了”。所长和我开起了玩笑。看守长则轻轻地笑了,问我:“怎么样,想着自己准备进号子是什么滋味呀?”
”由于现在气氛挺轻松,我胆子也大了起来。说道:“我说,不管我之前怎样在进行任务的时候,就别把我当做你们的下属吧。我就是个女犯人,只是别对我太狠就是了。”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那当然,那当然。”所长搭腔着,接着她笑着对看守长说:“你看小诗厉害呀!我佩服,佩服。”
“可不,任务成功了。所长你可要好好报到上面,让上面好好奖励她提拔她呀”看守长看来也被轻松地气氛感化了。
” “那是,如果她完成了任务;将那就是大功一件。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你慢慢和小诗说任务吧”说罢所长就走了。
于是我问看守长:“那,适应性训练是计划安排几天呢?”“可长可短,我想怎么也得半个月吧。”看守长回答我说。
“半个月。。以后还得每个号的了解,这个任务估计要搞个一年半载啊。我真的行吗。”我突然开始犹豫。
“没事的,是我们的看守所。嗨,一年半载,差不多吧。那给你找个伴怎么样?可谁愿意去呢?…哎,你看小夕怎么样?”看守长问我。
小夕是和我一起参加工作的,可她却是个护士。曾经在我们所的医务室工作了半年后面被调到公安系统的一所医院了。因为是一起到我们看守所报道工作的。在那半年里我们成了好朋友。
“小夕人倒是挺好的,可要她和我一同进去,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它可是地方院校毕业的,这么就进号子了,她能接受吗;还有她又不在我们所工作了,这样还更复杂”我问看守长。
“这没关系,所长会处理好手续什么的。只要她同意,就这么定了。任务就可以马上开始了”
不知道领导们做了什么工作,小夕答应了。
很快小夕也住进了单位招待所,也是只带来了一些简单的衣服。

忘了说,自从住进招待所后,我就几乎就是处在了一个软禁的状态。不能和家里联络,不经所长同意不能离开房间。没有自己的衣服,是所里提供的,廉价的睡衣裤。一日三餐都是上面安排的同事送来。总之就差没有正式被关进去了。

这天晚上,我俩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聊天,我半开玩笑地对小夕说:“很快可就没这么舒服的日子了。”
     “是呀,也不知道号子里是什么样子?”小夕有几分天真地问我。
     “能好吗?所长说了,体验生活或者说适应训练就开始一切都按监狱的规矩办,就和犯人一样,早晚放风,吃窝头咸菜,不许随便说话,要守的规矩多着呢。还有提审,其实是让我们汇报情况等等,总之一切都和真正的女犯人没差别,其实咱们基本就是真的女犯了”我回答她。
     “呦,那咱们受得了吗。”
     “你比我好些,你只是陪着我的,估计就这样子住进去就行了。最多带个铐子。可我呢,所长说了我要要按重犯的标准对待   

“重犯,重到什么程度呢?”没等我说完,小夕就着急地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没有好日子过了,这任务从开始到最后完成估计一年半载的;今后的生活我们可得互相帮助特别是你帮帮忙我啊。”我有点忧郁的说着。
“这没关系,我们谁和谁啊。我们一起多久都不怕”小夕安慰我。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所里的几个头头都来了。还带来了很丰盛的晚餐;看这阵势,不说也知道意味着什么。我和小夕强作镇定,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所长和领导们也没说什么,只是不断地交待注意事项。在很怪异的气氛中吃完了”最后晚餐。”
      最后所长说:“小诗和小夕同志任务就要开始了。号子里的条件你们都了解,做好思想准备;坚持吧。我相信你们”
     “没事,没事,这主意还是我先想出来的,这也是为了单位啊。只是,我的好朋友小夕,她陪着我进去,请对她好些呀。”我说道。
     “这没问题,我所里面都做好准备了,另外如果你受不了,可随时提出来,上面看情况进行调整。”
     “好吧,我们一定能坚持的。”小夕抢着说道。
      出乎意料。任务没有马上开始。吃完饭后领导们又走了,之后我和小夕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我草拟的,所里面经过认真研究后下达的任务书同时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晚上二十三点,一位姓王的女警官带着两位管教来到我们的房间里。没说话,只是拿出了任务开始的命令。我和小夕对视一眼,都向那两位女管教伸出了双手。
咔嚓一声,小夕的双手被铐住了;我看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同时另一名女管教拿出铐子向我走来。同样,咔地一声; 冰凉的感觉从手腕上传来。我打了一个寒战。我的脸色一定也变白了。女管教还特意吧铐子紧了一紧。随后王警官拿出两份逮捕证,我和小夕牵上名字。从这时候起我们就变成女犯人了。
转身看看了王警官,从她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她猜出了我们的心情。“谁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呀。来的都是没法子。”王警官说着。于是我马上对王警官说:“现在就开始,我就是女犯人的身份了。带我进去吧。”
好吧,那从现在起一切都按我们看守所的规定办,不过你放心,我们这些管教都会尽量照顾一下你的。走吧,我们先去管理室。”说完警官就领着我们往看守所院子走去。
王警官和管教把我们带回所里登记犯人的地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被管教牵着走。
在那个叫做登记室小房间外,我和小夕被命令面壁站着。接着先是小夕被带了进去。又过了一会,管教拍我肩膀,随后把我押进了房间。这个房间类似审讯室。我被带进被铁栏杆隔开的部分再被命令蹲下。随后对面的警官问话。很快填完了登记表。又被带到女号管理室。体检和检查随身物品。进了管理室,王警官告诉我对入狱犯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换上看守所统一的服装,而且要里外全换。
       我接过来一件件的看着,一件肥大圆领的类似睡衣的短袖,一条黑色布裤和。“你把自己的衣服全换下来。”王警官口气挺硬的。
       没办法,就这么穿吧。我拿起衣服抖了抖,然后左顾右盼的看着四周,想找个换衣服的地方。“看什么?这儿的规定换衣服我们都得看着。”王警官看着我:“你脸红什么?我又不是男人。”
我不习惯在换衣服时边上有人。可在这种地方也没办法了,只能听人家的,谁让我现在是个女囚的身份呢?没办法,我只好先换上了那条黑色的裤子,那裤腰还真肥,因为没穿裤衩,肥大的裤裆穿在身上,上下挨不着肉,觉得屁股凉嗖嗖的。我赶紧把裤腰来回免了一下,用桌上的红腰带系好。
       王警官眼都不眨地看着我,我只好情不自愿地脱下原本穿的上衣。接着王警官示意我把胸罩也摘掉,我过去多热的天都要在里面穿胸罩,从没空筒穿过衣服,看来今天也没办法了。
       我低着头,把双手放到背后摘掉胸罩,然后赶紧将件衣服套上。
王警官看着我换好了衣服,欣赏地点了点头。然后让我把脱下的衣裤叠好交给她,转身放进柜子里。接着让我在保存衣服登记册上签完字,马上又招呼我去隔壁戒具室。
听说要去戒具室,我心头一阵紧张,知道下面要去给我戴手铐脚镣,这可是犯人的标志。虽然之前上面曾征求过我的意见,我也同意了在看守所里按重刑犯被管教,但当这种体验就要开始时,我非常的紧张。本来还是个警察呢。可现在变成了女囚犯的身份。还要戴着真正的脚镣手铐过不知道究竟多久的监狱生活,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心里又害怕又好奇,不知王警官将怎样处置我。

我随着王警官进了戒具室。发现小夕已经等待在哪里了。被反拷在一张椅子上。见到我,忙说:“你来了,等了你半天。刚才那位管教同事说让我体验体验。就把我拷在这儿了”同时我观察了一下环境。这里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陈设也很简单。靠墙角放着一个绿色的铁皮柜,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王警官让我先坐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认真地对我说道:“要求是按重刑犯对待你,你知道吗?” 我默默地点了下头。“那你可要准备吃点苦,因为按我们拘留所的规定对重刑犯都要戴手铐脚镣的。”说完王警官就用眼睛使劲盯着我,看我的反应。
       沉默了一会儿,我只好开口说话了:“任务需要,一切都按所里的规矩办,我没意见。” 王警官见我同意了,才转身走向铁柜,原来柜子边的地上放着一副乌黑的脚镣。只见她弯下腰用手似乎有些使劲地提起脚镣一端的镣箍,拿了过来,铁镣上的几节链子发出“钉铛钉铛”的响声,让人听起来浑身紧张。“哗啦啦”随着王警官一撒手,那副脚镣砸在我身前的水泥地上,脚镣上连着的几节铁链互相堆在一起,象座小山。
“你瞧,这是专门给女犯的镣子,八斤重。是上面要求给你戴的,这的女犯人都基本都戴这么重的脚镣。
     “没事的,让我带上吧”看着地上的脚镣我平静地回答她。
     “第一次戴这样的重镣,不紧张么!”王警官问道。
     “还真的很近紧张,要不你就试试。”我居然还开了一个玩笑。
      王警官往外看了看没人,自己坐在地上还真把脚镣给套上了。她在镣箍接口处用绳栓紧,扶着墙她站了起来。“没见过吧,新鲜么?”她自己乐道,“其实这些脚镣我都试过;以前上警校的时候还曾互相练习捆绑呢。”说完,王警官拖着脚镣挺费劲地向前迈了一步,屋里立刻响起了一片“哗啦哗啦”的铁链子声。
      “走路有些费劲的,不过我戴着走一下还行,可这要是长期戴着就难受了。”王警官低头看着脚下说着。
       “没关系,都已经成女囚犯了,就一切都按所里面的规矩办,就给我砸上死镣吧。”我坚定地回答她。
        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王警官赶紧坐下把脚镣摘了下来。一会儿从门外急匆匆地走进来两个个年青的女警察,冲着王警官说到:“王警官,看守长让你完事后赶紧去她那一趟。”说完一扭头发现我又说:“这是小诗吧?这个任务最关键的角色就是你了。
       我朝那两位女管教点了点头。王警官则说“你们来的正好,帮我把脚镣给她戴上。”王警官边说边来到我身边,让我站起来把椅子搬到一边。她告诉我钉脚镣时要坐到地上,把两腿伸平。我按她说的坐到了地上,把脚放平,透过薄薄的一层裤子,屁股底下马上就感到凉飕飕的。
       一位姓张的管教蹲在我脚边,把镣箍打开扣在了我的右脚脖上,立刻一股冰冷的感觉传到了脚腕上。小张管教又转身去拿了工具。
我看见小张从柜子里取出锤子、铁砧等钉脚镣用的铁家伙,抱过来放到地下。然后蹲在我身边另一位则把住我的脚腕,她关心地问我:“戴这么重的脚镣?我可是第一次吧,你受得了吗?”
     “我在警官学院的时候带过一回,但那回的只有2斤。可还是感觉挺沉的,走起路来要使出全身的力气,腿沉得很。”我看着脚镣说着。
     “那在这可有八斤,你一戴就不知道多久,吃饭、睡觉、上厕所、放风都要戴着它,可沉了,特别麻烦的。” 女警察继续说。
    “ 任务需要啊,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我平静地回答她。
     “那可要做好充分地思想准备!铁磨肉,时间长了脚腕可能要磨破。戴时间长了,连人走路的姿势都会改变。还有戴上重镣也给生活带来很多不方便,你想上趟厕所都难,铁镣套在脚腕上,晚上睡觉也难翻身,钉铃铛锒的让人睡不好觉。你想想,平时人迈腿就走习惯了,突然在脚腕戴上八斤的脚镣,迈不开步,肯定不习惯。我听戴脚镣的犯人说过,戴镣时间长了很别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不愿意走路了。 “钉铃铛锒”地总伴着你,日子久了对人心理是一种折磨,会使人心情烦躁。另外你戴的是死镣,是要用铁铆钉把镣箍砸死,不像其它以前你带的戴的那种,那总可能也就是平时用来惩罚不听话犯人的。重量轻而且是用暗锁的,摘下来也方便。这种死镣钉上就不好摘,是专门给死刑犯戴的,上面怎么还要给你戴这种脚镣来了?”那位女管教一口气对我说了一大堆话,让我听着心里直害怕.
她还要往下说,小张管教这时候已经把我脚镣上的铆钉穿好了。她把铁砧拉过来垫在镣箍下面,对同伴说:“晓华,你别说那么多了,人家刚参加工作就要执行那么艰苦的任务,反正不是真的女犯。看你把她吓的。来,帮我把住她的脚腕。”说完又对我说:“你别听她吓唬你,你要是感觉难受得不行,我随时都可以把脚镣给你摘下来。”
       看着小张那关心的目光,又让我增强了几分信心。
     “你钉吧,小张!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这脚镣再重我也坚持戴着。”我坚定地对张管教说着。
     “哎呀!你怎么还光着脚啊!”扶着我脚腕的那位晓华管教突然又叫了起来。小张这时已经把手中的锤子举起来了,听她这么一喊又放下了。“小张,你干什么呢!一惊一诈的。” 小张管教不满的埋怨到。
     “她戴这么重的脚镣怎么也不穿袜子呀!光着脚那几天不就把脚腕磨破了!”晓华惊呀地说着。
    噢,张管教,任务开始之前看守长已经交代过了。让我们准备好厚袜子,待会再穿上吧。”我解释说。
“啊!那还差不多!”张管教感叹到。
      王警官看了看扣在我脚腕上的粗大镣箍,关心地说:“这样吧,咱们先戴上,待会你再用袜子还有我再想办法给你脚上缠点纱布垫着。”
      我点了点头:“没事,还是为了完成任务,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我个人受点苦没什么,”我坚定地回答着。
    “那好,你把脚放松别动。放心吧,绝对砸不着你。”说完她举起锤子开始使劲地砸我镣箍上的铆钉。“铛,铛”铁锤敲在铆钉上发出清脆地响声,眼看着那铁铆钉被一点一点砸扁铆进了镣箍的孔内,和整个脚镣融为一体。这下整副脚镣就跟焊上一样,严丝合逢牢牢地箍在了我的脚腕上。
      小张管教放下铁锤,把我的脚从铁砧上挪开,脚镣上连着的镣环碰在铁砧上,发出“钉钉铛铛”地响声。      
     “来,我们钉另一只。”说完小张管教让我把左脚放平。她打开脚镣的另一只镣箍,扣在我的脚腕上,接着把铁砧挪过来,准备砸死另一只脚箍。
王警官抬起头,看我两眼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笑了:“怎么,有点紧张了?”我点了点头。“是啊,一般给女囚上脚镣时她们都很紧张,因为那些人心里明白,戴上脚镣就意味这绝对的重犯,而且女犯在砸上脚镣还会感得很难为情,因为拖着脚镣“哗啦哗啦”地走路的样子很难堪,那声音也会招来很多人注意。谁遇到这事都会这样,过一段就好了。再说你也不是犯人,没必要那么紧张嘛!”
小张管教看我紧盯着她手中的铆钉,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就随手递了过来。“感兴趣吗?你看看吧。”我接过来仔细看着,那玩意儿有筷子那么粗,一头有个很大的钉帽。铆钉穿过镣箍,帽头正好卧在凹槽里,看上去和铁箍一平,就跟长在一起似的,这乌黑的铁家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你别看它那么粗,用铁锤照样能砸扁它!只不过毕竟是铁做的,砸死了想松开就不那么容易了。只能用电钻钻透了才能打开,所以这死镣是砸上容易打开难。” 王警官解释着。“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负责给你打开的。”小张管教微笑着说。
    “没事,我不怕,就是有点儿好奇。”我边说边把铆钉还给她。“那咱们快点吧儿,一会儿我还要到看守长那去呢。”说完王警官麻利的穿好铆钉,抡起铁锤使劲砸起来。
    “铛,铛”铁锤落到铆钉上,震得脚上的镣箍不停地颤,让我的脚腕也感到了强大的冲击力。不过小张管教每锤都砸得那么准,不偏不移都狠狠地砸在铆钉上,不一会儿工夫,左脚上的镣箍也被铆死了,看起来小张管教砸镣的技术还满熟练。
给我砸好脚镣,小张管教又把两只镣箍连接处的铁环和链子检查了一遍。最后用手搬着粗大的镣箍和脚镣链子活动了一下,直看到脚镣戴在我脚上不太紧,也脱不出来,这才站起身来。
     “怎么样?”小张管教见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刚钉上的脚镣,就关心地问我。“没事。”我用双手使劲提起两腿间的铁链,想减轻一下双脚的负担,好让两腿能并在一起,站起身来。
    “哗啦啦”脚镣上的镣环互相碰撞着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手中的镣链冰凉冰凉的。我吃力地搬着脚镣上的铁链,没想到即便是有两手帮忙,可刚戴上重镣的两腿移动起来还是那样费劲。
      小张管教见状,忙招呼晓华管教一起伸手插到我的胳膊窝下,使劲将我从地上架了起来。拖在地上的铁镣环被我两腿带着发出一片“钉钉铛铛”的铁链子声。
      晓华见那冰凉的铁镣箍硬硬地硌在我的脚脖子上,就关心地问:“怎么样?感觉重吗?”我费劲地动了一下刚戴上镣的双脚,铁链“哗啦哗啦”的响着,感觉脚镣坠得非常沉。我说:“这脚镣真重。刚才我试着用手提着那几节铁链就感到份量了,如果光用双脚拖着它走路,肯定特别吃力,这戴着脚镣走路真是受罪啊!尤其是这铁镣箍硬硬地咯在脚脖上挺疼。这冰凉冰凉地戴着,时间长了还真是个考验,”
“是这样,但是上面规定要让你戴最重的。也就是8斤的脚镣,我也没法子” 小张管教连忙向我解释。
     “这我能理解,跟你没关系。我受得了。”我安慰着她,其实也是在给自己鼓劲。

   “那你走路时多注意点,慢着点。”小张管教又嘱咐我,接着又说:“其实也瞎掰,拖着二十多斤重镣走路时间长了怎么都难受,你也只能自己注意好自为之吧。”
    小张管教取出一串钥匙递给晓华,“你带她俩去3号监室吧。”随后又对我说:“我先去办事,有什么问题待会儿再说,晚上我去看你们。哦,还有按照规定在看守所里不能叫你们名字,在这里每名犯人都有一个代号。这样吧,你114号,她(指小夕)117号。”说完小张管教扭头走了。
        屋里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看到我们还穿着来时的那身衣服,晓华马上说:“114/117号你穿这身进去不太合适,按规定女犯人进号子都要穿囚服的。你们等下,我给你换身我们这儿的衣服吧。”
        看着晓华管教递过来的那身橘色囚衣,小夕心里老大不愿意
    小夕边换衣服边嘟囔:“我就不愿意和那些犯人穿一样的衣服。”
      “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我。”当瞧见我戴着重镣站在那的样子,小夕不吭声了。 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小夕已经被解开了背拷。站到了我旁边
        看到小夕已经换好了囚衣,我也连忙将囚衣换上。此时晓华管教又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副铮亮的手铐,举着让我看:“既然你是重犯,按我们这儿的规定手铐也得戴上。”“行。”,我知趣地把双手伸给她。那冰冷的手铐卡碴一声铐在我的手腕上了。
    我活动了一下,因为手铐中间有一段小铁链,再加上晓华管教并没有给我铐得太死,所以两只手还能稍微活动。
114.、117我们走吧。晓华管教说道。
“哎”,我边答应边吃力地向前迈了一步。没料到这一走路,套在脚上的沉重镣箍马上就硬硬地咯在脚踝骨上,竟是那么出奇地疼。“哎呦”,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接着趔趄了一下,才勉强站住,脚下的铁镣环拖在地上,被撞得“哗啦啦”直响。
      “你怎么啦?”小夕关心地问。
      “没事,让镣箍咯了一下。”我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想“光脚戴镣走路怎么这么难受啊!”
        现在我才后悔当初,把戴脚镣想得太简单了。谁知一走路这沉重的脚镣箍咯在踝骨上是那么难受。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刚把脚镣戴上,摘掉又那么麻烦,到这个地步怎么也得坚持一下啊!我咬了咬呀,坚持着又向前走了一步。“哗啦啦”拖在地上的脚镣链继续发出一阵撞击声。小夕在一旁看我咧着嘴走路吃力的样子,就关心地问我:“怎么样?能行吗?我看你这样走路太难受了。”
       “这脚镣太重了!咯在我踝骨上不敢使劲。磨得生疼,我试着慢慢走吧。”我终于忍不住,边走边回答着。
        晓华管教在一旁看我走路吃力的样子也说话了:“主要是铁镣箍太重磨踝骨,这也是戴重镣最折磨人的地方。你刚戴上会很不适应,时间长了可能好点儿。还有戴镣走路也有窍门,一开始没经验先慢点,脚贴着地*开腿走路可能好点。”晓华管教在一旁好心地提醒我。
平常走路迈腿惯了,拖着这么重的脚镣还像往常那样走路肯定不行。别说晓华管教提醒我了,就是让我抬脚走也抬不起来呀!我试着按她说的样子把脚贴着地又向前淌了一步,“哗啦啦”脚下的铁链声还是那么响亮,可是咯脚腕的感觉好像还真好点了。
     “嗨,我这副样子——穿着囚服,双手铐着,两脚一左一右*着腿走路样子肯定难看。事已到此,还有什么办法呀。”我暗自想着。
      小夕看我走路吃力的样子,主动过来搀着我。的确,脚镣这么重,双手还铐着,走起路来十分困难。
      在小夕的搀扶下,我戴着手铐,使劲淌着脚镣,“钉铃铛锒”地一步一步走出屋子,来到女监院门口。由于四周院墙回音的作用并且已经是安静的深夜。脚镣上铁链互相撞击的声音听起来很大,尤其是拖在地上的那几节链子,已经被磨得很光了,铁碰铁,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听着都有些震耳。伴着脚下的铁链子声响,想到自己的这副模样,我感到脸上阵阵发热,一种害羞的感觉传遍全身。
     “117你别扶她,让114自己走。”晓华用命令的口气对小夕说着。接着她又转过头用缓和点的口气对我说: 马上就要进女监区了,到里面就要遵守规定,不然让那些女犯看了影响不好。我们这的要求,女囚都要自己走路。”
     “噢,知道了,我自己走。”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让小夕松开手,忍着脚腕的疼痛,费劲地跟着晓华往里走去。
戴上脚镣后走路十分不方便,我只好一步一步慢慢地挪,而且连在两个镣箍上的铁镣环随着走路总是不断互相碰撞,让脚底下磕磕绊绊的。迫使我只好*开两腿,拖着脚镣走路,这样好像舒服一点。(小夕在一旁看我走路一左一右来回晃着身体,笨拙得像只企鹅。开始想笑,可当看到我脸上痛苦的样子时,马上就止住了。她想帮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因为刚才晓华已经说过让我自己走路了。于是小夕就想替我求求情,她对晓华说着:“你看她走路那么吃力,就别拿她当犯人那么对待了。”
        晓华也看出我光脚戴镣走路痛苦的样子,看得出她心里也很同情,因为我毕竟不是犯人呀!再说她也知道这种滋味太痛苦了,可毕竟这只是我体验生活的开始,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困难那!所以她只好对我说:“你别急,开始是难受点,但你这是来体验生活啊!我们也不能太照顾你了,好在现在还没进女监院,我也不催你,先慢慢走着适应一下,以后遇到的困难还会更多。”
      “我明白。”我边吃力淌着脚镣走路边说,“我相信能坚持住。”晓华管教听到我这样回答,也不说话了。
脚下的铁镣环拖在地上,不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眼看就要进院子了,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就要在那么多女囚面前亮相,我的心里越来越紧张。“也不知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反正全是罪犯,其中肯定有不少刁蛮的女人,要是和她们关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欺负我。”我边走边想着。
       我之前还是狱警。可如今如今要和这些女囚们关在一起,我还戴上了重镣和手铐,在这群女犯面前肯定特显眼。我这样子她们会怎么想?我又不能暴露我是的身份,那些牢头狱霸如果看着我戴重镣背铐行动不方便,再存心使点儿坏欺负我,那我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呀。
        想到这儿,我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步子越来越慢。小夕看到我犹犹豫豫地样子,猜出了我的心思。就在一旁鼓励我:“别怕,有我呢。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的,放心吧!来,挺起胸,去迎接挑战!”
     听到小夕的鼓励,我心里有了底,我心里念道着:“不怕,让女囚们看看我,要用我的气质压倒她们。”想到这里,我挺胸抬头,可两只胳膊在身后铐着挺别扭,只能靠使劲绷着胳膊来挺直腰,我打起精神,面带微笑,使劲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一步地向院里走去。

晓华管教看到我自己慢慢地能走了,也就放心了。由于马上就要进入女监区了,按照规定她走到了我和小夕身后,一脸严肃地押着我俩往院里走去。
        听到外面传来“钉钉铛铛”的脚镣声,女囚们都知道又有新犯人来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犯人啊?大家都非常好奇,女监里的犯人们全拥到监室门口往院子里看。一会儿她们就看到警察押着两个犯人其中一个戴着手铐,拖着脚镣,吃力地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看到这情景各屋立刻就响起一片议论声。
        也难怪,在里面关时间长了,凡遇到有新来的犯人,大家都要围着看热闹并议论一番。 由于我光脚穿着布鞋,时而还能看见裤脚下露出的脚腕,与上面套着的粗大乌黑镣箍相比,形成的反差更让人感到脚镣的沉重。当看到我很吃力走路的样子,这些人都在猜想为什么要给我戴上这么重的一副脚镣?还是用铁钉砸死的死镣!砸死镣的目的大家都明白,那是为了戴镣牢固,根本没考虑可以随便摘下来。出现这么一个“女犯”脚上,充分说明我是要犯,要不然怎么会戴着手铐还趟着一副沉重的脚镣呢?
        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我俩慢慢穿过院子来到了西北角的一间小牢房前。晓华管教上前打开了粗大的门锁,随着“咣啷”一声,监房厚厚的铁门被打开了。我往里看了一眼,黑洞洞的,除了墙角的两个地铺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就让我们住这儿啊?”我心里正犯嘀咕呢,身后的晓华管教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小声说了句:“进去呀。”我立刻明白了,“到了关押我们的牢房了,作为犯人还想挑地方呀?要真是个囚犯,这时候对你可就不客气了。”唉,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我轻轻叹了口气,使劲拖着“钉铛”乱响的脚镣走了进去。(身后的牢门“咣”的一声关死了,接着就听见“哗啦哗啦”的锁门声。透过门上的一个小窗口,晓华管教对我们说着:“有事喊报告,每天两次放风,上厕所尽量在放风时解决,吃饭有人统一给你们送来。”说完就走了。
        这时我和小夕才有机会看看这个“新家”。透过窗口投进来的一丝光线,慢慢我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一间只有八、九平方米的小牢房。四白落地,水泥地面,靠两边铺着两个地铺,占了将近一半面积。进门的这边除了铁门上有个小窗户外,就再没有透亮的地方了,窗户在接近房顶的地方,只能透气还有白天让阳光照进来;上边钉着水管子那么粗的铁条,整个牢房里显得有些阴冷。
     “原来号子就是这样的啊。”小夕看看四周说着。
     “这已经是对咱俩的照顾,让咱们住小间。刚才我看到其她女监都比这大得多,每间怎么也得住十个八个的,要是和那些犯人关一块才遭罪呢。”我站在屋子当中对小夕说着。 可突然想到,这里,这个小号似乎是死刑号啊,专门关那些判死刑的女犯。而且是已经确定的。再加上一个平时名为照顾其实是监视她的普通女犯。像我和小夕,正好符合这种情况。可恶,上面安排的适应训练居然那么严厉。我简直就成等待执行的女死囚了。小夕似乎还不知道这个情况,确实;她是我们这个系统内部医院的护士,选她来一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二是她曾经在我们所里的卫生室工作过只是后面又调上去了。我见她穿着一身护士的白衣白裤,她们工作时候穿在护士服里面的。很合身,只是外面套了一件橘色的号服。背后印的“女看”两字特别刺眼,前边左胸上印有117编号。右胸缝了一块白布。上面写有下姓名编号年龄所犯罪类型。还带着手铐。突然觉得她是个很可怜的女犯人。而我呢。。。不说也罢。就是一个带决女死囚样。
        戴着脚镣从戒具室走到这儿,也就50多米的距离,可这会儿我已经感觉很累了。可能是刚才在院子里的那段路,怕人看走得急了点,这时我两腿发软,站在那都觉得腿有点哆嗦了。双手铐着,脚上钉着镣,让我行动困难,心里也产生出很强的压抑感。戴重镣体会坐牢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呀!可这才刚开始,以后会怎么样?我越想越紧张,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我险些跌倒。
小夕看到我这样子赶紧走过来,扶着我向墙边的地铺走去,“哗啦,哗啦”伴着我吃力挪动的脚步,脚镣铁链拖在牢房的水泥地上,不断发出阵阵响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显得那么刺耳。
        小夕让我倚着墙慢慢地坐了下来,屁股一着地立刻觉得脚下松快了许多,“来,我再给你把脚镣链子整整。”小夕看到我腿还窝在那,让脚镣绊着不好动弹,就又费劲地摆弄起我脚镣上的铁链来。“嗨,带这个脚镣呀,不是让人活受罪吗?”小夕边吃力提着我的脚镣链边嘟囔着。“来,把脚伸直吧。”在小夕的帮助下我总算把两腿也岔开伸直了
坐了一会儿,我慢慢地缓过劲儿来,头也不晕了。这时才想起好好看看给我脚下。我现在是光脚穿着布鞋,那粗大的铁箍就直接套在了脚腕上,冰凉冰凉的。这会儿我才发现脚腕已经让镣箍磨出了一道红印。可能是因为刚才走路急了点,要不然不至于才走这么几步路就磨成这样,以后我可得注意了。
         小夕在一旁关心地问我疼不疼,我摇摇头。说实话还真没感到太疼。只是心想自己这副模样,嗨,我怎么就想出这个不但折磨自己还连累了小夕的馊主意呢,害苦自己也就算了,还搭上小夕!突然产生了极大地罪恶感。真觉得把我毙掉算了。至少也得真的把我抓进去。
老伸着腿不动也挺难受的,过一会儿我就得换个姿势。每次换姿势,就得大腿小腿脚腕一块使劲,否则让那沉重的脚镣坠着双脚就动不了。而且每动一下就带着脚镣上的铁链子哗啦哗啦地直响,真挺烦人的,可没法子呀!看着两脚间那些乌黑发亮的铁链,和脚上的镣箍一样堆在一起怪吓人的。铁链两头用拇指粗的铁环和镣箍穿在了一起。中间的五节链子大概有半米多长,是谁发明了脚镣这么能折磨人的刑具呀。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铁门“哗啦”一声又打开了。一个女犯人给我们送来了晚饭。看见窝头和咸菜疙瘩,我还真有点饿了。管理员一边给我们俩盛着萝卜汤一边说:“吃完饭你们出去放放风,大约三十分钟,包括洗漱上厕所的时间,然后就该熄灯睡觉了”说完把碗筷放到地上,关好门走了。
        看着碗里清汤上漂着的几片萝卜,我这才体会到监狱生活开始了。小夕把饭菜端过来,侧着腿坐在我身边,用带着铐子细心地掰了块窝头送到我嘴里。
        见到小夕这么关心我,我真有点后悔了。我可怎么办呀?就这样还不知要熬多久,时间太漫长了!不知为什么,想到这儿,我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低着头推开小夕的手,说我还不想吃,想吃的时候自己来。让她先吃。
      “别哭了,咱们又不是真正的罪犯,不是任务需要吗?再说我可是个护士,上面要我来就是要照顾你帮助你的。”小夕见我哭了赶紧安慰我。
确实,任务需要、任务需要。我只能坚强。于是我抬起头对小夕说到:“你说的对,我不怕,一定能坚持下来。好吧,我们吃吧。”可小夕却说“我还真怕你哭,看你刚才那样子我也挺难受的。来吧,我喂你。我是护士啊。虽然戴这个铐子有点不方便。不过没事。你慢慢吃,别噎着。”小夕边说边把那块窝头又放我嘴里。
        我一点点嚼着,好久没吃窝头了,慢慢嚼还真挺香,就是咽着费劲。小夕心细,一会儿端起碗让我喝口萝卜汤,我不好意思,接过碗自己喝。过了一会小夕又掰块咸菜放我嘴里。在她的照顾下,我顺利地吃完了入狱的第一顿饭。见我吃完小夕也准备自己吃。我说不行,我也按刚才那样喂你。小夕却笑了,你是干什么的我又是干什么的。我是护士,我工作时候就经常这样。你这个警察,让你来为我吃饭我可真感觉我是个女犯人了。而且还是个死不认罪又不领情绝食抗议的女犯人。
说罢躲到一边自己吃了起来。她知道我戴脚镣不方便行走。一边吃饭,忽然问我:“哎,如果我我也想像你这样。上面会不会答应呢”“小夕笑着说道。
      “别那么想了,真是很痛苦的。让你来只是帮助帮助我。要是你都成我这样。那还不知道该谁帮谁呢”我冲小夕说着。
       小夕呵呵一笑,不说话了。
       我挣扎着向边上挪了挪,然后一使劲从坐着变成跪着。这时那副脚镣的铁链拖在地上“哗啦、哗啦”地直响,吓得我不敢再使劲挪了,生怕那声音传出去。这可是深夜了。这屋里不断“钉铃铛锒”的脚镣声,要是让别人听见,我在这干什么呢?停了一会儿,我听了听外边好像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小夕在一旁看着我的样子,捂住嘴吃吃的直笑。
     “怎么样,王警官没说错吧?”小夕笑着对我说。
       “哗啦哗啦”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一会儿门开了,小张管教站在我们面前。“你们小点声,现在你们该休息了”我和小夕互相看了一眼,吐了下舌头不敢吭声了。
“我刚回来就在外边听见屋里脚镣“哗啦哗啦”地直响,你们干什么呢?” 小张管教见我俩没吭声,接着又问我:“你感觉怎么样?戴着脚镣和手铐还行吗?”小张管教看我一声不吭地坐在地上,两只手背在后面,一副老老实实地样子,就关心地问起来。 “还凑活吧。”我使劲挪了一下戴镣的双脚,拖在地上的铁镣环又“哗啦哗啦”地响起来。“这脚镣真沉,一动就响,晚上睡觉怎么办呀?”我小声说。
     “刚戴上脚镣是很不习惯,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很麻烦,那你得慢慢去适应。好啦,很晚了,那你们就先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王警官对我们说着。王警官走出我们监室门口,默默地看了我俩一眼。锁门时,我听见她轻轻地说了句:“晚安,明天见。”这一句普普通通的问候,让我感到心里热呼呼的,马上就感到和那帮女囚之间的区别,刚才那种委屈的感觉全没了。这些同事都是挺有人情味的,在不违反规定的条件下还尽量暗中照顾我。   
小夕在一旁帮我铺着被子,我想自己来。她却说道:“你别动了,这铺床是我们护士的基本功。只是在医院要穿护士服要带口罩。只是今天护士服换成号服。还戴手铐。这戴手铐铺床还是第一次“又问我:“你今晚怎么睡呀?”是呀,戴手铐脚镣睡觉呀,长那么大头一回呢
     “那就先躺下试试吧?”我对小夕说着。小夕扶着我来到铺前慢慢坐下,然后让我试着往下躺。
       有脚上的铁镣链子绊着,我的两只脚不好往前伸,还把脚镣弄得“哗啦哗啦”直响,让我干着急。“别急,别急,我帮你。” 小夕看我费劲的样子,赶紧过来帮我使劲提起脚镣链子。有她的帮忙,我脚下轻松多了,两只脚可以顺当地伸直躺下了。
     躺下发现想翻个身还真麻烦,脚底下戴着的脚镣链子特沉,两只脚又不能随便动弹,一动,那“哗啦哗啦”地响着叫人怎么睡觉啊!待儿了一会儿,屋里的灯灭了,只有院子里那盏昏暗的路灯发出的一点点光线透过窗口射了进来。“你困吗?”我轻轻地问小夕。
      “不困,我经常值夜班呢;你呢?”
      “我每天都快十二点才睡,而且夜里经常睡不好觉,象今天这样戴手铐和脚镣就更睡不着了。”我回答她。
      “那我们讲故事吧。“讲什么呢?我给你说说我在当护士的故事吧。”小夕是想让我分分心,解脱一下烦恼。“还是算了,折腾了那么久,我们还是睡吧。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我回答她。
铃。。。。刺耳的铃声传进耳朵里。我一惊,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睡得很沉。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到小夕已经坐来了。可能忘了自己戴着手铐,想张开双臂伸个懒腰,却让冰凉的手铐给限制住了,这才想起自己是在看守所里。苦笑了一下翻身起床,走到门后。门上本来有个十厘米见方的小窗口。昨晚被锁上了。只有一个只能从外边观察里面的猫眼。我连忙坐起,脚镣的链子又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使我回想起昨天入狱时的情景。
       “你醒啦。”听到脚镣的响声,小夕在一旁赶紧搭话。
       “是啊,你昨天睡得怎么样?”我问小夕。“挺好的,我不管在哪都能睡着;”小夕回答我。
       “是吗?我也睡得挺沉的,可能是昨晚上折腾太累了。”我说道。
       “你睡觉还真老实,我看你一动不动的。”小夕开玩笑的说着。
       “嗨,我倒想动呢,这戴着重重的脚镣想动都那么困难。”小夕听我说到这儿,只能苦笑起来。
       “嘘,小点声。待会儿就要早放风了。”我赶紧提醒她。
        小夕一吐舌头,赶快止住了笑声。
这时观察打开了。小张管教在外面问:“昨晚睡得着吧,昨晚晓华值夜,她说来看过你们几次。见你们都睡得挺好的“小夕呵呵一笑,我是护士。经常值夜班。所以晚上能睡觉的时候都睡得很好。小张管教说现在是放风时间,让我们出去走走。再洗脸漱口。说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洗漱用品用品。然后交待说记住这里的规矩是犯人之间不能随便讲话 “知道了,张管教。”我和小夕答应着。
小夕看我想站起来,就赶快过来搀我的胳膊。我背着手吃力地把戴着镣的双脚并在一起,然后让小夕扶着我由坐着变成跪着的姿势,最后再让小夕往上架我的胳膊,下面两腿一使劲,在一片“铛锒铛锒”的脚镣声中站了起来。
      小张管教一直在旁边瞧着,直到看我站了起来,这才给我们的监室打开了门。
     “行了,让我自己慢慢走吧。”我对小夕说着,想着刚才脚腕被铁镣箍磨出了红印,我这次小心拖着脚镣“铛锒铛锒”地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院子里已经有二三十个出来放风的女囚了,看到我和小夕出来了,全都紧盯着往我俩这边看。由于有小张管教在附近,所以没人敢围过来。
       我伴着“钉铛”的脚镣声,吃力地一步一步慢慢挪到院子中央。抬起头正好看到一轮弯弯的月亮,想起来再过半个月就要到中秋节了。我和小夕都是大学毕业后远离家乡独自在异乡工作。我曾和家里说过,今年可以老家过中秋节,没想到现在却在这种地方。
       秋天的晨风吹来让人感到很舒服。院子里的人都默默地围着圈走路,就我们两个戴脚镣的走路不方便站在那。从我们面前走过的人都要多看我几眼,让我感觉很别扭。
       站了一会儿,我也想试着跟那些女囚们一块散步。就使劲地拖着脚镣走了起来。“铛锒锒,铛锒锒”院子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沉重响亮的铁链声,没料到我戴着的脚镣走起路来铁链互相撞击的声音竟是那么清脆响亮,甚至让人听起来都有些震耳。
       刚走了几步,我就觉得这样挪着步子根本跟不上那些女犯人。看来戴着重镣就是不一样,我感觉到自己是在一点点地挪着两条腿。别看就是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走,那拖在地上的铁镣环仍然被碰撞的钉铛乱响。我可体验到刚才那位张管教说的,戴着这种重镣走路的难处了。走路费劲不说,就脚下那沉重的“哗啦哗啦”铁链声就让我感到非常难堪。脚镣一响四周的女囚都在看我,看得我脸上直发烧,心里也不是滋味,感觉那样难受。
脚上的重镣让我只能岔开腿慢慢挪着脚步,再加上我还戴着手铐,感觉所有女囚都紧盯着看我。
        我不想和那些女囚呆在一起了,就向小夕示意先去洗漱间。然后扭过身,费劲地拖着脚镣向厕所走去。静静的院子里响着一片“铛啷铛啷”的重镣声。那些人全站住了,看着我和小夕慢慢地朝西南角的厕所走去。可能是刚才警察已经嘱咐过她们了,没有人跟过来。
        盥洗间有我们住的两间房那么大,里面是厕所。我和小夕站在盥洗台前,拿出带来的毛巾和牙刷洗漱干净。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面挺大的镜子,我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一身打扮。橘色的号服里面是一件灰色的布衫,两只手铐着,幸好长发还没被剪掉。看起来还有些生气。
        小夕一会儿也洗完了,看我在照镜子,也凑过来瞧。当看到镜子里她那身一身洁白却套着橘色的囚服还有那个表明我们身份的女囚编号和白布块时,又来气了,“真难看。”
      “怎么,你也想象我这样?”我打趣的逗她。
      “我可真受不了你这罪,”小夕回答我。
说出心里话了吧?真的,小夕有你陪我特高兴,要不然说什么我也不来。”我发自内心的说着。

  走吧,我们赶紧去方便一下吧,一会儿那帮人就都该来了。”小夕提醒我。
        我们俩走进厕所,才发现这里没有招待所那样的座桶,全是水泥台砌成的蹲坑。小夕看我戴着脚镣往蹲坑上迈腿很费劲,就赶忙弯下腰使劲帮我提起脚镣链,让我把两只脚在蹲坑两边放好,接着又把脚镣链绕开中间的坑放到我身前的地上,然后我自己解开裤带,小夕又扶着我慢慢蹲下,这戴着戒具方便一次真麻烦呀。
     等我们都完事了,院子里的女囚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进来洗漱了。站在屋子中央,我感觉脚腕挺疼,还是因为给我戴的脚镣太重了。刚才从厕所走回来,就这么一小段路已经让我感到很吃力了,光脚戴镣铁碰肉还是不适应呀。想想这刚戴上才一个晚上呢,以后要走的路还多着呢!
      哎,我听说有一种柔术表演,可以将戴着的手铐脚镣脱开。”小夕又对我说。   “我可没那本事。而且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这脚镣是钉死了的,肯定打不开,虽然我脚小但这镣箍套在脚腕上也不可能轻易褪下来,人家肯定早就想到了。再说这是专门给女人打造的重镣,所长都说了,再厉害的女犯人戴上都跑不掉,她们肯定试过多少次了。”
“是吗?让我给你看看。”小夕边说边坐到我的铺边上仔细看起来。那镣箍套在我脚腕上是挺松的,小夕伸出手把着我脚腕上的镣箍一点一点向下褪,想象戴镯子那样褪出来。可是刚褪一下就让脚踝骨给卡住了,下面离脚后跟还远着呢。我一看这种情况挺失望的,小夕不甘心还想往下使劲,那硬硬的铁箍一下咯在我的踝骨上,疼得我“哎呦”的叫出声来,那脚也不由自主的往下一伸,带着脚镣的铁链子“哗啦哗啦”的满屋子直响。
      “不行,不行,别试了。”我背手靠着墙,两脚让重镣绊着,全身都不好动弹,只好央求小夕了。
      “对不起,我手太重了。算了吧,看样子是肯定褪下不来了。小夕还不死心:“你转身过来,我再看看你的手铐。”我挺费劲地扭过身去让她看我身后的手铐。这手铐在背后戴着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王警官给我戴手铐时比较照顾,锁在了比较松的那一扣上,但是小夕试了半天也褪不下来。  一点辙都没有了。只好将戴铐的双手放到身前,对小夕说:“今后就全靠你帮忙呀,要不然戴着这么重的脚镣。。。。!幸亏晓华管教没给我铐死,如果手铐是紧紧地铐在两个腕子上,我再使劲也掏不过来的。”说到这儿我才感到手腕挺疼的,仔细一看,腕子都让手铐勒出了红印。
      “哎呀,你腕子都让手铐勒红了。”小夕心疼地说着,急忙伸出手来想替我揉揉。“没事、没事。”我边说边用戴铐的双手想去拦住她。不巧和小夕的手狠狠地撞在一起,左手腕上的铐箍发出“喀碴”一声,我立刻感到腕子上的手铐被紧了一扣。
      “呀!”小夕没想到我腕子上的手铐会自动紧了一扣。就非常着急地用手使劲向外掰我手腕上的铐子,想让它松回去,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而且由于她使劲过猛,腕子上的手铐“喀碴”一下又被她紧了一扣。

“哎呀!你别弄了!”我小声喊了起来。幸亏晓华管教给我手铐戴得很松,就算是让小夕给紧了两扣也没觉得太勒。现在两只手铐一松一紧也只好这样了。
        我有点埋怨小夕了:“多亏晓华管教给我戴得松,如果像给真正女犯那样戴上,手铐没多少活动余地,让你再给紧两扣,我就受罪了,咱们也不能喊晓华管教过来给我松手铐呀!
      “是啊,就这样吧。”我边说边准备座下,把双手放在胸前。小夕帮我整理好了下面的脚镣链,我觉得舒服多了。
     “怎么样?”小夕问我。
      “还行吧。”我感到手腕子被铐箍勒得特别疼,又打算在牢房里走几步。
      “哗啦啦”随着我迈出左脚,铁镣声立刻在牢房内响了起来。套在脚上的镣箍依然是那么硬,咯得脚腕生疼。“不行,还是挺疼的,你扶我坐下吧。”我对小夕说着,于是在小夕的帮助下我重新背着手靠墙坐下了。
        我和小夕对坐无语,默默地等待时间流逝。估计有快十二点钟吧,小张管教来看我们了,见我仍然靠墙坐着,老老实实地这副样子,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戴手铐脚镣坐牢,也就不再多问了。
         她让小夕把我扶起来,让我走到牢门后,把手从观察窗里伸出。掏出钥匙,打开了我的手铐。然后同样地把小夕的手铐打开了。
         去掉了铐子,我们的胳膊又可以随便活动了,心里立刻感到舒服多了。王警官见我和小夕不停用手使劲揉着腕子上的红印,有点歉意地说:“手铐戴长了都这样,以后你还们要重新戴上。我都给你戴松一些吧,过几天就好。”接着王警官又说:“一般给刚进来的重犯都得戴几天背铐,我看你吃饭,睡觉都体验了,过一会就要也戴背铐体验一下吧。”说完她停了停又问小夕:“第一次戴这东西吧?”小夕点点头。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种手铐的铐箍是活动的,越往里压越紧,象这样。”她让小夕伸出一只手,把手铐口在那只手的手腕上。接着她用手压了一下铐箍,“喀碴”一声,套在腕子上的手铐就被紧了一扣。我和小夕的手腕都比较细“象你手腕这么细而手又比较瘦的,就要戴到里面的几扣,这样才保险不会褪出来。”说着她又“喀碴喀碴”往里紧了几扣,“你再试试。”小夕转了转手腕,说果然感觉紧多了,都有点勒了。  
    小张管教拿出钥匙,把扣紧的手铐打开,重新铐到比较松的一扣上。“你注意点,戴在前边虽然还不是很不方便,但是容易碰到手铐,别咯着它,防止它自己往里紧。这种手铐箍是单向的越勒越紧,主要是防备犯人挣脱。这最松一扣是给那特胖的人预备的,我见过有的女犯人的手腕有你两个这么粗。象给你这么细手腕的女犯戴,一般都要铐到里面的几扣。反正你也不是犯人,我给你戴松点。”“最松的一扣铐在手腕上的感觉跟戴着镯子差不多,只不过这是一对铁的,比镯子重还挺冰凉的。”小夕说。“中间再连着几公分长的一段小铁链,把两手箍在了一起,就没法活动了。”小夕边活动了手腕边回答小张管教。
小夕听到王警官的介绍似乎觉得挺新鲜。“嘿,戴了一副镯子似的。”她边说边把着手铐象褪镯子似一点一点还真给褪出来了。
    王警官看见这种情景有点吃惊了:“不行,不行,要是真发生你这样的情况,就是看守事故了。”说完赶紧把手铐又重新给小夕戴上,这回她特地往里“卡碴” 、“卡碴”又多压了几扣,戴好了还不放心,又把着我的手铐向外拽了拽,看到确实褪不出来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她对小夕说:“以后我现在把手铐给114戴前面你就不用帮她了,一切事情都让她自己做,带后面的时候再帮。这也是我们这儿的规矩。”
      “哎。”小夕答应着。
        接着王警官又递给小夕一袋衣服:“这是今天上午给你带来的,你穿上试试,不过囚衣还是要穿在外面。”说完她给小夕打开手铐,然后到其她监室去了。 小夕接过来一看,原来几套纯白的护士衣裤。她挺高兴,赶紧把身上的囚衣脱了下来。再换下昨天那一套衣服。看着小夕在一边换衣服,我开始琢磨自己该怎么办了。
        现在没戴手铐舒服多了,即使象昨晚戴手铐也还是带在前面。起码我两手在身前还能自己干点事呀。只是刚才听小张管教一说;想起戴背铐我就更紧张。可我没法改变现实。算了,自己还是走一步是一步。珍惜一下现在双手自由的时间吧。
      小夕纯白的衣裤再加上那双白色的护士布鞋,很美。若不是在看守所里,小夕就是个白衣天使。只是美丽很快被粉碎了,小夕拿起了自己的囚服,看了一眼,默默地穿在身上系好扣子。然后转了一圈,我看着合身的纯白护士服外面套着一件肥大的橘色的罪衣。背后那刺眼的女看大字。前胸的117囚号。还有那块白布。感觉什么美丽都被毁灭了,现在衣服只是包裹着小夕的待罪之身。为一个女犯人遮蔽身体而已。我想我也一定是类似模样吧,而且我的装扮还更丑陋。
       我试了试,效果不错,感到裤子掉不下来了。接着我蹲在地上,把红裤带穿过脚镣中间的那节铁链,然后站起身用双手使劲向上提着,随着“哗啦哗啦”的铁链碰撞声,沉甸甸的脚镣链子被提了起来。
呵呵,成功了。我感觉到了喜悦。小夕也露出笑容。
小张管教似乎是来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之后连续两天她都没有再露面。后面再说。
我和小夕重新坐下,一时相视无语,彼此沉默。气氛有些冷、有些尴尬。
突然小夕开口,提到当初下达的任务说明里面有提到,她自己是医院护士;因以手中职权加上一些手段敲诈病人家属。还盗卖医院内的一些药品而被捕入狱。罪行不重,属轻罪犯。而我呢,只是含糊地说是重犯。可究竟会让我成为什么类型的女犯?
这倒是一个问题,我看着小夕胸前的白布所写的读道:“女犯类别:盗窃犯”
小夕脸立刻红了,说那天晚上那个女管教给她戴上手铐的时候,又拿出一张逮捕证,上面的罪名分明写着盗窃罪。她被戴上手铐以后本来就感到非常地害怕,又看到那个罪名。当时真想挣开管教,不想再参与这个任务了。可是戴着手铐,冰冷的感觉让她觉得无力挣扎。于是感觉到天地似乎都开始旋转,几乎要晕倒。但还是被女管教逼迫着签上名字。那时候她还穿着那套护士的衣裤。被押回所里的时候根本走不动路,完全是被架着走的。后面被拷着登记,然后在管理室;管教一件件地检查她的衣服。再看她一眼。突然说了一句:“诃~到底是个护士啊。这些衣服虽然朴素但穿起来挺好看的。只是现在你是女犯人,要在外面穿号服了”她心里感到特别难受。可是没等她怎么难受就被带到戒具室。被反铐在椅子上。然后管教就锁上门出去了。正当她恐惧难受交织的时候见我被带进来。然后就是看见管教吧脚镣拿出来。当时她还以为也是像手铐那样锁上。没想到管教居然又拿出一套工具。等开始给我钉脚镣她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死镣。
“当时间你倒是挺勇敢的,我却害怕死了。坐在哪里几乎都尿出来了”小夕说道。
“唉~你也受了不少苦了。”我感叹。想了一下又说:“也许就像管教说的,这东西待一段时间就适应了。以前听上面说这个适应训练可能持续半个月,也许那时候我就完全适应了。”我装出一副无谓的模样。小夕只是耸耸肩。开始和我闲扯。慢慢地话匣子被打开。我们就这么聊了一个下午,几乎忘了自己在看守所的号子中。
傍晚,又是一阵刺耳的铃声。一名管教打开观察窗,说晚饭时间到了。先给了我们两个饭盒。然后一名系着白围裙的女犯人把四个馒头递进来。又让小夕用饭盒接了两饭盒汤。这回双手都是自由的。我就没让小夕帮忙而是自己吃完了晚饭。
大约晚上九点,管教又来了,打开观察窗说让我们出去走走放放风。
那就出去吧,小夕准备扶着我站起来。管教却开口对小夕说:“117,小张管教没说吗,你们没戴手铐,就算到手铐带正拷的时候你都不能帮114号。让114自己来。”小夕明显一愣,随后皱起眉头。似乎准备理论一番,我连忙制止道:”小夕啊~小张管教确实这么讲过,你让我自己来吧”我用手撑地,慢慢的站了起来。小夕脸色有些难看,管教口气开始严厉:“117你在想什么呢,这可是看守所。不是你耍脾气的地方,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让你也戴脚镣的!还有114号,在看守所里面犯人之间只能互相叫编号。你不知道吗”小夕明显愣了,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管教的声音很大,至少那些出来放风的女囚犯都听到了。接着管教又命令小夕走到门边,把双手伸出观察窗。然后四下看看才小声说:“对不起呀,小夕姑娘。我也是任务需要,故意要这么说的。因为现在你们是女犯啊;还有按照上面的规定你们出门放风要戴手铐。理解一下吧。”
小夕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只是又把双手往外伸了一些。咔嚓一声,手铐就把小夕双手铐住了。然后管教对我说“114.,到你了。。。”
走在院里,这回院里比早上冷清。昏黄的路灯下,除了我们和在附近监视的管教外就四五个女犯人。而且都没有戒具。我和小夕又走进西南角的厕所。有了早上的经验我没让小夕帮忙就自己蹲下解决了问题。然后小夕回到监室取来洗漱用品。我们洗涑完毕后管教把我们带回号里。小夕突然问:“管教啊,在这里面我们怎么洗澡呢。你看114号她,她还带脚镣呢。”管教一愣,说一般女犯人都一周甚至更久才能洗一次澡。而且还是轻罪女犯。像我这种女重刑犯一般只能在号里用水擦擦身体。具体要听看守长的。
小夕脸色又变得难受起来,她是护士;向来都很注重个人卫生,现在听说至少一周才能洗一次澡。而我这个重犯更是只能擦擦身体。她几乎无法接受。
小夕想了一想,还是说那就看看上面怎么说吧。不过,她看着我的脚镣对管教说你看她这样戴脚镣。早晚要把脚腕磨破的。能用缠起来吗,我们进来的时候管教说过可以用纱布的。
管教点点头,说是这个理。明天吧,会给你送来的。然后锁上门走了,这时候我发现我和小夕都还戴着手铐呢。看来以后晚上都是要戴这铐子睡觉。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我又一次在哗啦哗啦的脚镣声里面躺下,小夕也坐在她的地铺上。看着哪个高高在上的窗子,还有那些铁条发呆。似乎很不高兴,过了一会也躺下了。我想改变气氛,于是做出很轻松的样子,用玩笑地语气问道:“117号呀,在为什么事不高兴呢,意见太多,小心管教惩罚你哦。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女犯人。”
“哼,处罚又怎样。我也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也知道她们不是故意的。但心里就是有些堵。你看你脚镣手铐的,活动多不方便;想帮帮你她们还不让。还有看到这个囚服就也是恼火,我怎么就成盗窃犯了。给我安个这么难听的罪名。”小夕回答我。
我刚想接话,门上的观察窗又打开了。之间管教在外面呵斥:“吵什么吵,这时看守所,不许随便交谈。”说着又把一袋东西扔进来,然后关上窗子走了。
“什么东西,可恶。”小夕刚想怒骂却忍住了,只是小声嘟哝一句。然后捡起了袋子,打开;立时眼睛一亮。“嘿,这可是纱布啊;还有几大卷。今后可以少受一点罪了。”我努力地用腰腹部的力量坐起来,难道小夕正拿着一卷白色的医用纱布。
来吧,让我给你缠纱布;又能发挥我的专业技能了。小夕走过来,可是刚想动手却又发现问题,她还带着手铐呢;自然,不论是护校学习还是在医院工作都不可能让她戴手铐。更不可能让她戴手铐使用纱布。
可是小夕不打算放弃,之间她用铐着的双手将纱布拿到我脚边。将纱布拉开。让我按住一头,然后小心的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因为她的手被拷着。我的脚上带着脚镣。她只能用双手拿着纱布卷先绕半圈,然后让我拿纱布卷。再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接过纱布卷再绕半圈。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小时,我看见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滴下来。终于,纱布将我的脚腕严密地裹住了。还有另一只脚呢,我都不好意思了,可是自己也没法干这个活;只好继续配合。又是一个小时。小夕似乎没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准备继续在我的手腕上缠纱布。我连忙制止:“你也累了,而且铐子不是全天戴,就算了。”
“呵呵,是吗,那你以后别叫苦啊。我还真有些累呢,一身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洗澡。天天换衣服也不是办法,换下来的总该洗啊。”小夕说道。
又是一个问题,我发现我这个狱警太失败了。虽然在看守所里面工作但是对女犯人的生活一点都不了解,还是等管教来时候再问吧。
“没事的,我一定不喊苦.” 我们休息吧.这时候号子里面的灯早就关了。但没有陷入完全的黑暗,换气窗上面就是一个路灯;即使晚上房里灯关了也还有从窗子里照进来的路灯光,但是很昏暗。
我们躺下;夜,已经很深了。
铃声又一次将我惊醒,我费力地翻了一个身;脚镣哗啦哗啦的,小夕已经坐起来了;我也拼命用戴手铐的双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和小夕互相问昨晚是否睡好,答案都是肯定的。真奇怪,平时老是睡不好怎么一进来就能睡好了;真是个贱命。
观察窗被打开了,昨天那名送餐的女犯人再次递进来四个馒头。可是没有汤,只给了我们两饭盒开水。
“我们真是越来越像真正的女犯人了,又不能随便说话又不能叫名字,现在伙食都开始变差了。开水送馒头,幸好馒头还是热的。”小夕很不高兴,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好悄悄地和我嘟哝两句。受她感染,我们都郁闷地吃完了馒头,再喝一些水;算是早餐。
观察窗突然打开了,晓华管教在窗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117 出来!”小夕的脸一下又变白了,她刚想问为什么。晓华管教就开始吼了:“117快些,磨蹭什么,要提你;你面壁蹲下,两手放在脑后。114跪着,手一样放。”我和小夕不敢犹豫,小夕她赶紧面向墙壁蹲下,本来已经被拷着的手放在脑后。我只好费力的转了一个身,背对小夕面向另一面墙壁跪着,手放在脑后;然后管教开门进来。接着手铐咔嚓两声,再然后就是脚步声和关门声。听到锁门声后我才战战兢兢地回头看,除了号里就剩下我一人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我只能一个人坐在铺上,大脑却飞速运转。想着小夕究竟要面对什么事情。可越想脑子越乱,真是心急火燎。却束手无策(真的是束手啊,不知束手连脚都被束缚了)。只好干等着。
两个小时后突然观察窗打开了,晓华管教在外面瞪我一眼;我明白意思,连忙面墙跪着。然后门开的声音,接着听到晓华管教的声音:“117,进去”然后又是关门窗和上锁的声音。我立刻回头看,不等我开口;小夕就说开了:“嗨,今早上真是吓坏我了。提我的时候,我刚走到门口。晓华管教就拿出一个黑色布袋子样的东西,我还没弄清楚什么回事;那东西就套我头上了,眼前马上就是一片黑暗呀。接下来就被管教架着走到可能是一个房间里,然后就被按到一个椅子上。有命令我老实坐着,然后拿掉那个黑袋子。..”“那你看到了什么?”我插了一句话。“我看到我被锁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是一度大概一米多高的墙上面几条铁栏杆;对面就是一张管教的桌子。我才想到那就是审讯室,我都吓得要哭了,那里面还有两个女犯人打扫卫生;那管教不断的催,后面那两个女犯人走了,走之前还看我一眼。”
“走了以后我被放出来,管教让我做在桌子边和他们聊天。也没聊什么,就是问我这两三天是不是特别难受,还在我手腕上缠了纱布;说我一般带铐子的轻罪女犯人手腕都是这样缠纱布的。但是这样我的手铐就要长时间戴着了。”小夕说着就把手伸过来给我看。果然被缠上了厚厚一层白纱布。
对了,还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适应训练结束以后;上面准备让你以贩毒+故意伤害的罪名去蹲号子,那时候你可就是全所数一数二的重刑犯了。这两天就会给你戴背铐,戴几天要情况决定。你要吃更大的苦了。”小夕不无担忧地说。
“还有,管教还说。为了不至于让太多女犯人认识我们,我们今后的放风要重新安排。如果安排不好就要直接取消,那我们可就得在天天都二十四小时吃喝拉撒全在号子里面了。”小夕继续说着不好的消息。
我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看来真是要享受女死囚待遇了。只是我不明白,想让我享受女死囚待遇一个贩毒就足够了;再加个故意伤害做什么。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乱如麻。只好轻声安慰小夕:“没事的,任务需要我们这样。再说有你陪我,再大的苦我也不怕。”
小夕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昨晚管教送来的纱布卷;慢慢地、小心地在我的手腕也缠上了厚厚一层纱布。
对坐无言,气氛沉重。不知不觉又到午饭时间。外面的女犯人照例送来午餐,还是馒头加开水。刚吃完,晓华管教又来到门外;可是她又是吧小夕带了出去。
这次很快小夕倒是回来了,拿回一个痰盂。郁闷地说道:“管教说今后可能隔两三天才给我们放一次风,没放风就一天全待在号里。吃喝拉撒都不得离开。你看连这个都给我们准备了。
还是先介绍这个小房间的另一些情况吧;房门朝东,长方形;东西长大约3米、南北宽大约2米多一些。两个地铺各宽一米,分别靠着南北两面墙。中间留出大约半米的算是过道。正对着号房的门。睡下来我们是脚对东墙上的门,头则顶着西墙。而外面路灯灯光,则从西墙靠近房顶的换气的窗子照进来照到我们脸上。房里两个地铺小夕睡靠房北面的我则睡靠南面的。好,交代完毕。
小夕将痰盂拿回来之后就放到了房屋东北角,她一躺下来那痰盂就在她脚跟后。我想她是想让那东西离她近些,这样至少今后我可以没有那么多心理障碍。毕竟那东西的气味和里面的内容。。。
我坐不住了,想去将那东西搬到东南角,也就是我的脚跟后。可是刚想站起来,叫上就开始哗啦哗啦的。小夕闻声回头,笑道:“114你连这个都想抢啊,真贪。看我照顾你那么多你就让这东西离我近些不行么,我使用方便呢。”说完就过来将我按倒在铺上。不知怎么,我的眼睛似乎有些模糊。今生有这样的朋友,在前世该修多少福甚至要修几世的福呢?
小夕不知是不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用双手摸摸我的脸;我却看到那银白的手铐,眼泪真的要流出来了。小夕却说:“别哭,在哭我叫管教来啊”然后回到自己的铺上坐着,看看我。却捂着嘴笑了笑。但我明显感觉那是要给我看的,我只能拼命忍住泪水;擦擦眼睛。强作欢颜。说道:“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和照顾。。。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三生有幸。”
门上的观察窗又打开了,这回是小张管教站在外面:“114出来!”
我心里一紧,不敢怠慢;双手撑地努力站起来,再拖着脚聊哗啦哗啦地走到门边。 “把手伸出来!”小张管教命令道,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已经带着手铐了。但只能将手从观察窗伸出去,管教卡擦几下;将手铐弄紧了很多,紧紧地扣在我的手腕上,即使隔着纱布依旧能感觉到那股冰冷。
然后我收回手,门开了。小张管教拿出一个黑色的头罩示意一下,我本来就是狱警,以前所里押送女犯的时候就见过;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小张管教毫不迟疑地将头罩套我头上。我眼前立刻变成一片黑暗,突然感到极度的恐惧—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任人宰割。即使真把我带去刑场我也只能乖乖地跟着。突然很理解那些被押解转移的女犯人,他们一般都是得到判决之后被集中送去女子监狱。送去女监的时候都是戴手铐。重刑犯还要加戴脚镣。然后套上头罩,被囚车送走。过程中一定十分恐惧。
我只听到小张管教简短的命令:“114 走!”然后小张管教挽着我的一边手臂,将我带到了一个地方。
眼前突然又变亮了,可是过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这里竟然是提审室,所长看守长都在。我被带进铁栏之后,看见那张椅子。知道至少现在它是在等待着我,我坐下;小张管教将我面前的栏板放下来,上锁。然后走出去,再把我锁在铁栏里。我害怕得连冷汗都流下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对面的所长与看守长。
所长和看守长忽然呵呵地笑了,所长对看守长说:“你看我们这是不是太真实了,你看小诗吓的。”看守长也乐了:“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女犯人了。呵呵。”
然后所长和蔼的说:“小诗呀,今天把你这样,你也理解理解吧。这样对你真正开始任务后也许也有些用的。”我只是木木地点点头。
所长看到了我的手腕,又说小诗呀,按照规定,重罪的女犯人进来都是要戴一戴背拷的;虽然你不是真正的女犯人,但现在你的身份就是。所以我们决定等下就给你戴上,你要受点苦了。
我能说什么,只好说我会尽量克服困难的;然后沉默。此时听到开门声和喊报告的声音。然后见到所长看守长都看着门口。几秒后看守长突然变得很严肃:“114号 记住你的身份。小张,带她去戒具室”。然后小张管教就进来将我带出审讯室,要出门的时候发现另一名管教正带着一名带着手铐的女犯人等在门外。我和那名女犯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年纪并不大;怯怯的。胸前的号码是193,也许进来有一段时间了。
接着我就被小张管教带到了戒惧室,进门时候发现小夕也在;带着手铐蹲在墙边和一名管教聊天,见我进来。她耸耸肩,对我说说114号你有罪受了。
小张管教对刚刚和小夕聊天那名管教说阿芹,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未等我反应过来小夕就插嘴:早有准备啊,管教呀,114号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这么严厉的对待啊。小张管教嘿嘿一笑,说117你先别八卦,别以为你犯的事不大我就不能对你使用戒具。再这么没大没小的,我也让你尝尝什么是背拷。小夕见小张管教是玩笑的口吻也玩笑地回答:“小张管教,我又没有什么违反监规行为,犯不着戴背铐吧。你一意孤行让我戴将来我可要告发你哦”小张管教无所谓的模样:“告发就告发,顶多所长找我谈谈话。而你呢。。嘿嘿!!还有117号,我们这个任务本来就是要打击牢头狱霸的,现在还没真正开始呢,我就发现其实你就有些当狱霸的潜力哦,干脆把你判进去,然后直接把你作为抓到的牢头狱霸上报处理,这样我们的小诗也就不用再受罪了。”“哇,这还有王法吗,老天哪。您听听这个女人的言论吧!!”小夕夸张的说道,戒惧室内的气氛受他们影响慢慢地便轻松了。
小张警官看看戒具室的门,早已经关好了。于是坏笑着向小夕走过去,做出很温柔的样子抚摸着小夕的脸。说:“多好的姑娘呀,现在可惜了。”然后掏出钥匙将小夕左手腕上的铐子打开。然后将她的手扭到背后。卡擦一声真的拷上了。然后坏笑道:“117呀,在管教面前是不能乱说话的 嘿嘿!”小夕愣了,同时,很明显戴背铐不好受;她的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可小张管教不管,命令:”117给我站起来”然后跟另一位管教说道:“阿芹,麻烦去。。。209吧。阿芹麻烦你去把204号提来。”阿芹管教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然后小张管教命令我面向墙壁蹲着,不许说话。气氛突然又变冷了,而且冷得有些可怕。几分钟后哐的开门声,接着阿芹管教的声音传来:“小张,207提来了”小张管教立刻下令:“204,你把117号带去洗澡房;她刚来的,等下要也进号子。你先给我把她彻底的洗干净。”“是,管教!”看来是204号的声音,接着哗啦两下,然后脚步声远去。
小张管教把门再次关好,奸奸地笑了;说117号挺可爱的,看我玩玩她。114你说呢,嘿嘿;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等下一定让她干干净净完完整整地送回号子里陪你的,呵呵 。”接着表情便严肃了:“所长和看守长都和你说了是吧,那就对不起了。”说完就走到刚刚被阿芹管教从柜子里拿出来的,现在堆在地上的一堆链子。我又开始糊涂。。不是说要给我戴背铐吗,这不像啊。
只见小张管教让我转过身面向她坐下,我照办;然后见她拿起一条数十厘米长的金属链,一头接在脚镣的链子中间,然后放下;又命令我坐直,接着拿起另一条金属链绕在我腰上,紧了紧之后在相接的链环上加了一把锁;这样那条金属链就紧紧地绕在我的腰上了。然后捡起连在脚镣上的那条链子,将那条链子的另一头连到我腰间的链子上;最后让我站起来。
我小心地从地上站起来,感觉脚镣的重量都坠在腰上;脚腕倒轻松了不少,原来如此。我刚想感叹就见小张管教拿出手铐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知趣的转身背对小张管教,并将双手并拢放在身后。咔,冰冷的感觉再次袭来。我知道我的双手已经被拷在后面了。
小张管教走到我面前说:“现在你也感受了,这就是背拷;更加限制犯人的自由,通常都是对重犯使用的。像我们女子看守所里面的女犯人,能戴上这个还真不多。你坚持几天吧,以后真正开始任务的时候还要再戴。不过有小夕陪你,你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好了,我带你回去吧。”说完又将黑头罩套在我头上。。
小张管教如刚才一般挽着我的手,只是我这回手是被拷在了后面。由于此时腰部已经承受了脚镣的多数重量,现在行走除了感觉有限制感之外,比之前好多了。我慢慢地向前走,走出戒具室、走过看守所的小院。此时院里可能有其他女犯人,我听到小声的议论:“嗨,你看那个。是犯了什么大罪啊。又是戴背铐又是脚镣的,头都被蒙着。” 另一个说:“脚镣不稀奇、背拷也不稀奇。我进来那么久了也都见过。但是像她那样,那就稀奇了;头一回见,那女人绝对是要挨毙掉的;那边就是专门关死刑犯的小号。”声音挺小的,可是院子也不大而且很安静;我听得很清楚,只能无奈。很快我的小号到了,小张管教开门让我进去。然后小声对我说:刚才那两个女犯人一个是短刑犯,就是刑期不长不用送去监狱留在看守所服刑那种。另外一个是刚来的。她们乱说话,你别在意。然后摘下我的头罩,我立刻看见小夕已经回到号里,因为管教进来她面对着墙壁跪在她的铺上;还戴着背铐,他当然也知道我回来了,那感觉是想看又不敢乱回头。
小张管教把门虚掩上,然后径直去将小夕的背拷打开并说别这样了,随便坐着吧。嘿嘿,吓坏了吧。小夕如释重负般的转过身,揉揉手腕。说戴背铐太难受了,幸好有纱布缠着;不然非磨掉手腕上一层皮。不过洗澡的感觉挺好的,虽然那热水其实不热但也认了;我仔细打量她一眼,发现她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还是那种纯白护士衣服,但能看出是换了。
小夕必定也看到了我戴了背拷,刚想开口。小张管教就说了: “117号,先在114号上了背拷,这是一种针对重犯的拷法;接下来114号生活的不方便之处就全由你照顾了。如果照顾不好,嘿嘿;我也给你戴背拷、钉脚镣。背拷刚才你也感受到了,但脚镣你还没带过呢。”说完转向我:“114我刚才也不是说117伺候你,只是帮助你解决一些生活上的不方便。现在你们的身份可都是女犯人,你如果欺负117;提过分的要求,你戴背拷的时间呢。。。”小张管教逗乐着说道。“明白 管教;我们一定互敬互爱,好好服刑改造。”我们异口同声说道。说完我们三人都轻轻地笑了。
那就好!小张管教边说边锁门出去了。
听着小张管教的脚步声远去后,小夕立刻凑上来;小声问我:“哎~她给你戴背拷紧不紧啊,你感觉还行吗?”“没什么行不行的说法了,反正既然决定要戴上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总之这几天可就靠你了。。。”我回答
“没问题,谁和谁呢!”小夕语气轻松
我们忽然又短暂地沉默了,想着将来、想着过去、再有现在的境况。我感觉空气中有一些悲观。
其实这个“卧底”的想法并非是我独创,之前我熟悉的一位师姐就执行过这种任务,在女子监狱中当了近两年的女犯人;任务最后很成功,完全达到了目的。现在那位师姐也仕途顺利,身居要职。可是我呢。。。?
又是一个晚上,我和小夕对坐无言。突然观察窗打开了,晓华管教在窗外命令我和小夕面壁跪下。我艰难地作到了,之后她开门走进号里;一边拿出头套一边轻轻对我说:“今晚时间合适,让小夕帮你冲个澡吧;但是为了不让其他女犯人看到你的长相,要先给你戴头套。”然后就将头套套到我头上。接着和小夕也小声说了几句,接着听到小夕站起来的声音。再然后晓华管教让小夕扶我起来。在小夕的帮助下我费力地站起来,眼前一片漆黑—本来就是晚上,还给我戴了头套!接着晓华管教在后面抓着我的手臂,又命令小夕走在我前边。这样她走在最后。走向公共浴室。我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脚下又有脚镣拌着;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知道院子里有没有其他女犯人,反正我觉得似乎有很多人在注视我。双手被拷在后边,感觉我是挺着胸走;我想起号服左胸印有编号,右胸缝有写着罪名之类信息的白布。现在我挺着胸走路。这些一定很显眼吧。幸好还戴着头套,否则简直就是在所内进行小规模的游街示众!
不知道小夕怎样,她不知有没有被戴头套,应该没有。以前所里转运女犯人时候,戴头套的女犯人都会用一根链子或绳索连成一队;然后一名管教在前面引路。现在是小夕走在前面,那她应该没有戴头套。不知她会怎样想。
因为看不见路,感觉走向公共浴室的路很长很长。脚下哗啦哗啦的脚镣响,双手背拷的难受。还有胸前的女犯标志。我觉得真是折磨。终于到了。。我听到有水声。所里的女犯浴室是一个五米高的平房建筑。用大约2米高的墙分成一个个一平米的隔间,隔间没有门但有一块白布挡着。天花板上有摄相头监视,浴室内有看守管教值班监督。隔间内有淋浴喷头,提供热水。似乎是进了那个浴室里,晓华管教让我和小夕停下。然后和前来迎接的值班管教报告说带女犯114号与117号前来洗澡。那名管教应道:“明白”。然后晓华管教为我摘下头罩,我看见小夕还是戴着手铐,提着一袋衣服什么的。接着晓华管教将我们分别带进两个隔间内。我见隔间内有一个淋浴喷头。晓华管教拉下白布,命令我面向隔间内墙跪下,然后为我摘下手铐,同时将原本绕在我腰上的铁链以及连接脚镣的铁链取下来并将其两头连成一根,接着用手铐一边拷住我本来就戴有脚镣的左脚脚腕,另一边连接铁链一头。最后将铁链系在隔间内的水管上。和我说我是重犯,按规定必须这么样。接着为我脱下衣服。还说带脚镣其实也可以把裤子脱掉,有个技巧,并为我把裤子也脱了。我就这么果着身体,戴着脚镣。晓华管教在离开前说待我洗好了如果不会穿裤子,就先穿上衣服。然后她来帮我处理。还要重新给我戴手铐。我打开喷头,痛痛快快地冲了一个澡。大约半小时吧,我知道所里规定女犯人洗澡不能超过三十分钟。我关掉水,擦干身体。小心地穿上干净的衣裤。穿上裤子时脚镣哗啦哗啦的;晓华管教在外面问我行不行,我说没有问题。里里外外都是新换的干净衣服,连号服都是。号服是套在外面的。我拿起它仔细端详—橘色的号服,也是我的罪衣;背后的女看大字,前胸的囚号以及白布块。标志我不再是原来的我,只是个重罪女囚!我还是将它套在身上,我是自愿成为这个样子的。我自选的!接着晓华管教走进隔间,重新为我戴好戒具,套上头套。和同样已经洗好的小夕押出浴室,带回号房!
时间虽然难熬,但也会过去。。。虽然戴着背拷,但是在小夕的帮助下也坚持了三天。戴上背拷之后第三天早上晓华管教为我摘掉了背拷,换到前面。这样我已经有经验了。戴正拷,脚镣的生活慢慢的过了二周,我和小夕几乎完全成了女犯人。
现在是进看守所的第十五天,早上我和小夕又一次在铃声中醒来。然后面队面坐在铺上等待早餐,可是早餐没来;号门上那个小观察窗却被打开了,哓华管教严肃地说道:“114 117注意,提审!”我和小夕知趣地面向墙壁跪下,号门开了。晓华管教和小张管教一起进来,将我和小夕分别铐上;再戴上黑头套。带出号子。
我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还是如之前般的恐惧;只能被押着走,走进了一个房间。摘下头罩,竟然发现这是戒具室。并且所长看守长都在。
“小诗 小夕,现在宣布一个命令。根据你们这两周的表现,上级认为你们已经 达到了适应性训练的目的,所以适应任务到此结束。并且,小诗同志,在这之前我们将情况报告给本省监狱局,上面的领导认为你这个设想很好,并且你已经经受了两周的看守所生活。上面出于其他考虑;决定让我们所的任务暂停。调派你到另一所女子监狱中执行其他任务,具体任务说明今晚下达。从明天起你回老家工休一周,明早安排车送你回去。小夕暂时回归原岗位等待下一步任务安排。现在,你和小夕自由了。”所长一口气说了这么一段话。我的脑子却开始混乱,这是什么新任务,要把我关到哪个女监里,还有小夕呢,这个任务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感到一大堆问号在我脑里出现。
可是大脑并没能混乱多久,晓华管教让我坐在地板上,从柜子中拿出专门的工具替我卸下脚镣,同时和小张管教一起为我和小夕打开手铐,让我门脱下号服。在释放证上签字。接着办理了手续。
我突然感觉激动不能自己,刚才脑中的问号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夕也是高兴不已,我们紧紧拥抱。庆祝我们完成了任务,坚持了下来!我还能回老家工休,五天后就是中秋。我真的可以和家人团聚。真是太好了,至于今后的任务,也顾不上了。反正晚上详细任务会下发到我手中。我等待就是了!
回到宿舍,痛快地洗了一个澡再睡了一觉。小夕已经由所里安排车将她送回她原来的单位了。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待命,并且按照部署配合我进行接下来的任务。事实上接下来的任务更为艰难—我要独自进入另一所女子监狱,确实,我已经进了看守所,接下来也该是成为正式女犯人送去女犯监狱服刑!只是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怎样开始、我又该被送去哪个女监。估计是我工休结束之后吧!反正能回家乡和亲人过中秋,我想再去想它;总之它自然会到来的!
吃过晚饭,我重新穿上警服。似乎很亲切,照照镜子。不再是那身廉价衣服外套橘色囚衣,我觉得自己精神了很多。晚上七点准时来到所长办公室外,敲门、喊报告。我觉得这声报告底气都很足,里面所长让我进门。
推开门,一条腿刚踏近办公室一阵鼓掌声就迎面而来;我发现所里的高级领导们都在,所长、副所长、看守长、教导长(相当政 委)等都在。都在鼓掌欢迎我。我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刚想说话就所长就抢先开口:“小诗,我们祝贺你和小夕共同完成了之前的任务。你们都表现得很好,按照计划,现在我们应该就直接把你俩送进集体女号执行正式的卧底任务的。但是上面有上面的考虑;认为现在可以将你调去执行另一项类似的任务。任务说明在我手上,关于这个任务的一切多说得很清楚,你公休的时候认真研究研究!”接着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又说:“根据上面对你的考察,认为为了接下来的任务;可以、也应该将你纳入隐蔽战线。所以下达了委任令;从现在起,你不但是我们所的狱警;也是XX部门的成员。平时归我们所指挥管理,需要时候由XX部门通过所里安排、调派!”
我吃了一惊,这后面的任务看来是非同寻常。但我来不及多想,所长就将委任令递到我手中。还说组织上已经和我家人谈过话,让我这次回老家时候;可以和家里说我被调派加入隐蔽部门,但决不可以说具体的工作以及任务,包括之前执行的!我当然也只能遵守!
任务书也被下发到我的手中,厚厚一本资料。要求妥善保管,在任务开始时候上交相关人员。到此领导召见也结束了,所长让我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次日安排车送我回老家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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