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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和他的女人(一)----安先生的车从极斯菲尔路缓缓驶出
傍晚时分,天边笼罩的一层乌云,慢慢地向极斯菲尔路这边压了过来。不一会,滂沱大雨便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一辆黑色轿车从极斯菲尔路76号的后门,缓缓驶出,车轮经过门口的水塘时飞溅出一串细小的水花。车窗被朦胧的雨珠遮盖着,看不太清车里面的人。其实,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汪精卫面前的红人,特务头子安先生。轿车驶出门口,转过几个街角后突然增速,七拐八拐地向建业里开去。这时,豆大的暴雨点重重地敲打在车窗上,同时也像是敲打在安先生的心上。1945初,日本人在太平洋战场上节节败退,安先生的日子很不好过,作为汪伪政权的二号人物,这段时间的日子可谓是寝食难安。。。。。。
穿过一条小路,轿车在建业里的一栋石库门房子前缓缓停下。今天开车的人不是司机,而是安先生自己。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别的事情,而是想见他的女人。最近公务繁忙,安先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也好久没有做那件特殊的事情了,今天公务不多,便想过来坐坐。
门不大,是一扇普通人家的黑漆木门,门上有两个小小的铜门环。安先生把车停稳,提着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藤箱,钻出车,来到大门前,轻轻扣了三下门环,门开了,一个女佣人模样的女人探出头来,看见是安先生便连忙给他开了门,安先生进门后,女人探头在门外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后,进门轻轻把门砸上门闩。女人把安先生迎进了底楼客堂。底楼客堂墙上正中挂了一幅名家所画的奔马图,屋子里是简单的老式会客桌椅,地方不算很大,却布置得干净整洁。
"先生,小姐在楼上,小姐吩咐过了,让您来了自己上去。"女人道。
“小姐最近身子不方便。。。”吴妈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了,吴妈,你去忙你的吧"。安先生挥挥手,看了一眼吴妈,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银元塞到女人手上。
"谢谢先生",吴妈捏紧银元,识趣地退了下来。
安先生提着藤箱,往楼上走,箱子里的物件似乎有点分量,他的步子显得有些沉重,楼板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嘎嘎的声音。
楼很老旧了,木制楼梯的中间部分已经被磨掉了漆,露出了里面木头的原色,扶手也被磨得很光滑,都几乎可以照出人影来了。安先生穿着一双方口黑色布鞋,灰布长衫,脚步非常稳健。踩在熟悉的楼梯上,让他有一种温暖安心的感觉。安先生童年时代一直在这住,现在他把自己的女人安置在这住。楼上房间里的女人,此刻一定在为他的到来而精心准备吧?拐过楼梯转弯处的亭子间,挂在门口的鸟笼里传来一声鹦鹉的学舌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那时一只不错的虎皮鹦鹉,老安专门托人买来给女人解闷的。老安看了一眼,脚步并没有停,走上几个台阶到了二楼门口。虽然脚上的布鞋是新的,老安还是在门口的深色鬃垫上蹭了蹭脚底,伸出两根暴着青筋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门。
几乎是在老安敲门的同时,门开了,飘出一丝淡淡的玉兰花香气,一个略显丰腴的女人出现在门口。。。这女人不算特别漂亮,却长得很有味道,一张干净清纯的鹅蛋小脸,眼睛很大,单眼皮,眼神中闪烁着魅惑人的灵气,细眉间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女人味。身上是一袭短袖粉色碎花旗袍,优雅地露着两条手臂。女人的上围比较丰满,身上的旗袍显得很紧身,凹凸有致地勾勒出女人丰腴的曲线。旗袍的开叉处裸露着纤细的小腿,白皙的双脚是赤着,随意穿着一双浅色露趾绣花女鞋,小巧的足趾上涂着艳红的蔻丹,右脚脚踝上戴着一条细巧银链子,还坠着一个小铃铛。小铃铛是老安前几年买给慧的一个小礼物,每次老安过来,她一定会戴上,因为老安很喜欢她戴这个小玩意儿的样子。
她叫潘慧,是安先生的女人。
潘慧的目光和安先生的轻轻触碰了一下,随即自然地从安先生脸上移开,抿起嘴唇,浅浅一笑,嘴角现出两个小酒窝。
她挪动了一下脚步,脚踝上的铃铛唱出一阵清凉的响声,像是在欢迎老安。女人接过安先生手中的藤箱,似乎觉察出和往日有些不同,又掂了掂,
"加重量了?",慧望着老安的眼睛,语气有点楚楚可怜地轻声问道。
"恩,加了,不过别担心,没问题的。。。",安先生凑近女人的耳朵轻轻说道,似乎对慧很有信心。
"你。。。",女人的右手在老安背上撒娇捶了一拳。慧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两颊一片绯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尴尬又羞涩地笑了。
慧拖着老安的手,边进门边柔声道,"我这些天身子不方便,等会对我温柔点。" 老安早已心中有数,没有答话,点着头进了屋子。
潘慧轻轻把门关上,顺手挂上插销链子,把手中的藤箱横倒放在门口小凳子上。藤箱里发出了轻微的金属物件的撞击声,里面装的是什么,潘慧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嘴角微微动了动,没说什么。
房间里面点着薰香,淡淡的茉莉花味道,很好闻。房间不大,收拾得干净整洁,一看便知是女人住的。房间一侧是一张精致的硬木单人小床,床的踏脚板擦得很干净,上面鞋头朝外整齐地放着一双绣花软底女鞋,小床的宽度比一般的小床要来得宽一些,所以要是挤一挤的话,睡两个人也是可以的。一侧墙边放着一张红木小方桌,桌上放着几样简单的点心,还有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银耳红枣汤,那是老安最喜欢的。房间是朝南的,只要是晴天,阳光非常好,可以从窗子里照进来,铺满大半个屋子。
今天下暴雨,朝南的阳台就像挂起了厚厚的水帘,除了门口在大风大雨中狂乱地摇曳着的大树,很难看清远处的风景。屋子里显然别有一番风景。窗口挂着两个衣架,晾着几件女人的内裤和白布胸罩。内衣的款式都很普通,国内的女人刚兴起戴胸罩不久,能买到的就只有这种白布制作后面扣两个白色纽扣的胸罩了,胸罩上有明显的水迹,看来是快要干了的时候被暴雨淋到刚收进来的。
安先生在小桌子边坐下,潘慧默默地对面而坐。安先生拿起筷子,吃着点心,端起碗,要喝碗里的银耳红枣汤。。。
"老安,刚烧好的,小心烫,吹吹再喝",潘慧柔柔地开了口,潘慧的嗓音不尖,有点沙,很磁性。
安先生听话地用调羹舀了一勺,吹了吹,等到凉得差不多了,才送到嘴里。
就这样,两个人没多说话,安先生一勺接一勺地把银耳红枣汤喝了个精光。
安先生在喝的时候,潘慧就在对面含情脉脉地看着这个男人,平静的面容却包不住眼中的温柔。。。
潘慧和安先生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秘密,就算是汪老板,其实也是知道的。潘慧和安先生是在很早的时候的一次聚会中认识的,那时候安先生还是个无名小卒。潘慧是怎么爱上这个男人的,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能说,在爱上他之后,潘慧只想死心塌地地做老安唯一的女人。安先生很忙,不可能有很多时间来陪她,由于工作需要安先生由时候也需要和其他女人逢场作戏。所以,对于安先生来说,在短时间内,无法给潘慧一纸婚书的承诺。特别是,最近的形势越来越不好,安先生有不好的预感,他并不想把心爱的女人也拉下水。所以,安先生和潘慧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一些敏感的问题。
安先生,吃完了点心,气色比刚才好了很多,眼睛里也有了神采。。。潘慧拿起餐巾想帮他擦擦嘴。潘慧抬起头,正好和安先生的目光对上。潘慧今年芳龄31岁,老安43了,虽然两人的年龄有差距,但是交流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代沟,很多事情潘慧一看老安的眼神就能猜到。潘慧知道老安为何而来,看来老安想要干正事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潘慧也上过洋学堂,思想比较开放,但是潘慧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嘴角微微一笑,羞涩地低下头来。
"慧,把那个拿过来",老安指了指放在门口的那个藤箱。
"好",伴随着清脆的脚铃声,潘慧缓步走到门口,把那个小藤箱提了过来,放在老安面前的桌子上。藤箱的重量确实比上次重了,而且重了不少,女人的心里不禁一沉,同时却又有点莫名的小兴奋。
老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藤箱上的小锁,把里面的那副物件东西提了出来,摊放在桌上。
潘慧没有正眼去看,因为她知道藤箱里面装的那个物件是什么,这个物件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那么令人恐惧了。
她一直在脉脉含情地看着老安的脸,不知为什么,和老安在一起,潘慧总会觉得自己很有母性,她想用自己所做的一切,为老安抚去心灵上的尘埃。
每次和老安相聚,老安对她做了那些寻常人不太会做的事情之后,老安的气色都会好很多,这让潘慧很有满足感。
潘慧对老安的爱是死心塌地的,用她的话来说,"老安就算是个火坑我也要跳",所以,老安对她做的这些事情,潘慧不但没有感到痛苦,反而觉得很幸福,有种沐浴在爱河里的感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老安对潘慧也是死心塌地的,只是对潘慧的爱里还包含着一份内疚,因为他需要用一种比较特殊的方式去爱他的慧。
老安曾经好多次想下决心换一个更普通更大众的方式来爱他的慧,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还是听从了自己心里的另一个声音。
桌子上的那堆物件,对于老安来说,甚为普通。几捆结实的麻绳,外加一副乌黑粗重带有锈蚀的铁镣。
对于潘慧来说,这些绳索和铁镣,无疑是开启了她的另一个人生。
那一天,当老安第一次把这些东西丢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间,潘慧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
老安不愧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做的永远比说的要多。当潘慧清醒过来的时候,绑绳和铁镣早都已经上了身。
老安真是果断,也真能下狠手。老安深深知道,第一次要是不把事情做到位的话,以后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了。所以那次老安动手绑潘慧的时候,可算是绳绳到肉,每一道绑绳都绝不浮夸。捆绑采用的是执行式,老安最不忍心的两个环节就是在背后吊高潘慧反绑的手腕和勒颈。
但是这些东西出现在潘慧的屋子里头,其实还是不久前的事情。
第一次绑潘慧的时候,老安并没有做太多解释,老安也实在不好意思对潘慧作什么解释。
老安作好了潘慧誓死不从的准备,如果是那样,老安也就只好作罢了,幸好,实际情况并不是那样。
"老安,来吧,我准备好了",潘慧侧身坐到了床边,背过身子,把胳膊背到了背后。潘慧做这一切的时候,很自然,给人以一种落落大方的感觉。"先把衣服换一下吧,慧",老安道。
按照老安的话,潘慧背对着老安,缓缓褪下身上的衣物。
潘慧的上围算是比较丰满的,平日里,通常的打扮是穿一件短袖粉色碎花旗袍,里面会戴上自己喜欢的肉色真丝绣花胸罩。
老安特别喜欢素雅的东西,所以在老安来的时候,慧会特地戴上老安喜欢的纯棉白布胸罩。
潘慧的背洁白,细腻,没有任何的疤痕和皱褶,宛若是一片丰腴的凝脂,给人特别是给男人一种非常母性和温暖的感觉。
潘慧从枕头下取出一付折叠得非常整齐的纯棉白布胸罩,捏住中间,轻轻抖开,这种胸罩洁白朴实,没有过多的装饰,戴这种胸罩的女人却常常给人一种强烈而原始的朴素性感美。
女人把双手穿入两个白色吊带的环里,向前弯下身,拢住胸到罩杯里,反背双手,用纤细的手指去扣背后那对凸起的白布扣子。
背后两个白色小钮扣的扣环很紧,要扣住其实并不容易。反背双手其实和反绑双手差不多,时间长了胳膊也会酸痛。
通常她都会在梳妆台上摆上老安送她的那面小镜子,对着镜子,背着手去戴。那也并无多大的帮助,背后的扣环其实还是很难看见,多数时候还是要靠手指去感觉。其实慧自己也是喜欢欣赏自己反背双手戴白布胸罩的样子,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好有女人味。
潘慧费了好大劲,终于扣好了扣子。
老安在潘慧的背后默默注视着,他喜欢潘慧的背,特别是被白布背带和吊带勒着的时候,老安觉得女人这样的背部特别性感。。。
背带上的两个白色的小钮扣更是画龙点睛。。。老安轻轻地吻了一下潘慧的背后,潘慧不禁颤动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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