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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三
颤颤巍巍的将信件复原放入羽绒服的大口袋,走出邮局抬头看着对面警察局的警徽,又是一阵寒风吹起头上的烦恼丝,伸手想把头发归拢扎个马尾但伸到一半时慢慢放下了,也许以后很多年我都没法肆意享受这清风拂面的感觉吧。
2月11日上午11:00火车终于晃晃荡荡的进入了榆关市火车站,整个旅程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茫的半瘫痪状态,眼前不断回放这曾经的点点滴滴。回想起幸福的家庭生活我会流泪,回想起读检查受处分时我会异样兴奋,看到同车厢的情侣乘客我会有一丝丝向往,看到带着少年伸手向奶奶要吃食时我会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手,只是最后拿起自己的矿泉水喝一口让自己清新下,上车前准备了毛巾和洗漱的牙具,可一路上四天夜我都没用过,自从上车躺在中层的床铺上后我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沉重的压力死死的摁在床铺上,一路上除了喝水吃一两片饼干外我在床上没有其他的动作,下床也只是上个厕所就回来继续躺着,到下车前我自己都能清洗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穿出的体味和脚臭混合这的一股恶心的馊味。
下车后一阵刺骨的寒风让我回复了一些神智,而随着神智一起回来的还有肚子传来的咕咕声,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车站周围寻找着食物,可是在南方长大的我第一次看到北方世面上的食物时却丝毫感没有感到味蕾的绽放,最后还是在全球统一的快餐——麦当劳中解决了温饱,吃饱喝足后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比较干净有档次的浴室进去好好洗漱了一番,四天的火车旅程虽然有厚重的冬装包裹可还是无法掩盖身上的那股馊味,以至于买洗浴票时售票员明显的有种厌恶的语气。这次洗澡我整整洗了一个多小时,从头到脚一丝丝的涂抹肥皂一丝丝的认真冲洗,越洗我越迷茫不知道是在磨时间呢,还是真的想认真的洗个澡直到服务员来问我是否需要其他服务我才知道自己磨的时间太久了,穿上背包携带的一身崭新的衣物进来时的异味已经消失不见,走出浴室前在镜子中打量了自己一下,长款的藏青色羽绒服里面还是肥大的冬季校服,脚上的厚重黑色毛巾袜没了前面那双四天时间的造成的黏连褶皱。镜子中的自己还是原来的青春少女,可我自己总感觉这四天的旅程让自己老了许多总有种莫名的沧桑感,也许是这一身服饰太过成熟的缘故吧。
来到火车站物品寄存处,在门口的垃圾桶我将背包中的钥匙和信封拿出放入羽绒服外套的大口袋里再次检查身上只有钥匙和信封后我就将背包丢入了垃圾桶,看到背包进入垃圾桶后我竟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像是丢掉了许多覆盖在身上的枷锁一般,找到337号储藏柜,就是一个普通的换衣柜并不大,打开后里面所谓的服饰只有一件马甲一顶帽子一双鞋子,庆幸还好自己买了一套保暖衣服不然不要这点衣物还不让我浑身馊味的和人家接触?
马甲就类似路上环卫工人的橙红色马甲,帽子是北方特别的保暖雷锋帽,圆圆的橙红色带耳朵还挺可爱的,鞋子是一双超大的黑色带毛棉鞋穿上后很温暖但问题太大了只能当拖鞋穿。三件物品的共同特点就是都带有密集的反光条,穿上后我就明白了,哪怕晚上没有光亮这套马甲和帽子也能明显标示出我的位置而肥大的棉鞋可以有效控制我的步伐只能慢慢走少快些鞋子就是脱落。
慢慢挪出火车站出站口没等我适应暖气消失带来的温差,三女一男就将我包围,其中一名年级稍大的女子扫了我一身后对我说道:“是张琪吧?”我弱弱的点点头都出声没敢回答,那名男子则从身上掏出我的身份证放在我脸庞和我本人做对比,反复看了几眼后对我说道:“报下身份证号码和家庭地址。”虽然语气很平淡,但我能感觉到一股无法严明的威压感,以至于我不敢看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只能低头看向地面回答:“沪上市江东新区北枝头路2033弄26号202室,号码我背不出。”“是1987年8月26日生的吗?”男子继续提问,我又不敢说话了只能弱弱点头回应。“是她带走吧”男子对三个女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两名年轻女子一人一边将我两支胳膊夹紧将并且我的双手贴紧她们的身体。另一名年长女子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张琪您好,我们的身份呢不用多说你应该清楚,本来呢我们想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和你接触的,但是现在已经快下午一点多了你的火车是11点15分离开榆关站的,请问近两个小时你去哪里了?要不是我们今天还有其他任务你早就被当做违约进行处理了知不知道?”她的口气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是传到我耳中缺让我的体温逐渐下降,寒意又是这种刺骨恐惧的寒意渐渐的弥散到全身。她稍作停顿气隙也稍作调整继续说道:“但是呢最后你还是出现了,这点还不错,现在起请你记得,你-张琪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名犯罪嫌疑人,哦不,你已经是一名罪犯了!为了让你更快的适应身份转变,所以呢过下我们会在我们会谈的地方对你略施惩戒,就当提前给你吃一顿杀威棒!反正迟早你也要吃的。”
当最后两个字出口我整个人已经全身无力的瘫痪下去,全靠两名年轻女子扶持才能勉强支撑,年长的女子看我这副样子竟然满意的点点头。三名女子开始起步走向火车站边的接待宾馆,可我缺无法迈开步伐,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我看向自己双腿恐惧的眼泪流出眼眶,但没等我控制住自己双腿两名年轻女子已经将我架起一路抬着走向宾馆。我尽量让自己恢复行走姿态,可是颤抖的双腿加上肥大的棉鞋失常脱落让我行走异常艰难,最后左侧的女子一脚将我脚上的棉鞋踢飞然后捡起拿在手上,而就是这一脚让我彻底丧失支撑力整个人只能由她们两人拖拽着走进宾馆房间。
宾馆房间的地毯非常厚实,进门后两名女子将一滩烂泥般的我丢到地上,柔软的地毯外加宾馆内的高温让我组件恢复了神智。再次看到年长女子进门时,我立刻鼓起力气爬过去抱着她的大腿叫嚷道:“阿姨我错了,我刚才只是去洗澡了吃饭了,火车上四天啊我没得洗漱我没得吃,我是真的饿了,我不是有意违反规定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改好吗给我次机会...”情急之下的我语无伦次的叫嚷着祈求,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是无法回避的但我期望她能让我能暂时缓一缓,至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年长女子像抚摸孩子般揉揉我的脑袋说道:“嗯,很不错你有这个态度说明你还是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的,但是呢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罪犯了,罪犯做错事呢是不会被原谅的只能接受惩罚,惩罚就是对罪犯犯错后的唯一的原谅方式,懂吗?记住过会要认真的接受惩罚!”她的口气是如此的轻松就像学校里老师教导学生一般温柔,可是传入我耳朵缺无异于阵阵惊雷。我越发抱紧她的大腿眼泪也流出口齿不清的还在呜咽道:“我错了我有罪原谅我一次,我不敢了。”可两名年轻女子还是无情的将我从她大腿拖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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