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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14(谢谢你,4INLOVE!)
“额...哼...嗯...”寂静的看守所监仓中偶尔传出的几声人类痛苦的嘶鸣,让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被世界抛弃,虽然已经很久没人和我说话了。记忆中最后和我说话的人是黄健,那个在我进来那天照顾我的罪犯,但在那天以后她再也没出现过包括张明祺也是。
在过去的一周时间,我一直像烂泥一样躺在牢房里,确切地说,是被绑在牢房的地铺上。虽然没人交流但我却并不无聊。我最常用的娱乐方式是看着南北两侧被铁栅栏“保护”着的玻璃窗,以及窗口那只有手掌大小的北国风光,我并没有感到自己是因为身处囹圄而被束缚。
北面的玻璃窗外能看到一道被铁丝网撕裂的天空,南面则是另一道与我身处监仓两侧墙壁一模一样的灰色高墙。固定的窗口固定的景色,但在我眼里却看出了各种细小的变化,比如北面的天空中偶尔路过的云朵,它们的形状和颜色都各有不同。而且天色也是有区别的,蔚蓝色的天空时常会因为日出日落带上日出与晚霞的色彩,还会因为气候的变化带上灰色的雾霾或者白色的雪花,而南边的灰色高墙则经常会将呼啸的寒风形象化,只是那时隐时现的白色气流与北面偶尔路过的白云看多了以后,经常会让我产生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
我已经无法分辨这到底是毒瘾引发的眩晕,还是眩晕诱发的毒瘾,我只知道我需要这种感觉,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减轻自己毒瘾症状的方法,即使代价是身体难以承受的异常病态,几周的折磨已经让我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堕落。两周前我还会为了坐了几天火车没法洗漱而感到不适,现在口水甚至是呕吐物在自己嘴边,我都不会感到恶心,毒瘾发作时的我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清醒时的我只会想着如何去吸上一口,可在这与世隔绝的看守所里,我可是连自由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的犯罪嫌疑人。
是的,我又被剥夺了话语权。这段时间,每当毒瘾发作时,看着四周的墙壁和铁窗,我能想到的能让我再有机会吸一口的办法,只有拿我身上的秘密去换取早日离开这牢笼的机会。或许还会被关几年,但肯定比继续顶包判刑短很多。可每次的毒瘾过后,头脑重新恢复清醒,再看看自己的现状,我又会立刻否定之前放弃顶包的想法,我一个身无分文的职校辍学的学生,就算我立刻离开了这里,我又能拿什么去换毒品呢?
如此反复的思想挣扎,带来的后果就是再一次被剥夺了说话自由,毕竟在这安静的看守所内,没人想听一个疯子不断重复着自己无罪与有罪的矛盾言语。
不过和刚来时那次随意的口塞不同,这次给我的是一个专用装备“安全头盔”。“安全头盔”就是常见的全包式的摩托车头盔,只是有些小小的改动,首先,原本在头盔下方的安全带被一条带锁扣的铁链替代,其次就是护目镜被摘除,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原本嘴部通气口的地方,多了一条细长的压舌板。为了方便给我带上头盔,同样为了我后面可以较为“舒适”的日常生活,在看守所狱警的监督下,两位在押犯合作,将我黑长的马尾修剪的只剩不到两寸,如果有镜子的话,我现在的模样应该像个男生,或者女同性恋中的T。其实那时候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反抗,毒瘾的折磨下这些动作在我看来都是多余的,只要让我吸一口我做什么都愿意,同样的在没有满足毒瘾的时候,对我做什么我也无所谓。
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多少让我的身体有了些许恢复,但身体的恢复并没有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喜悦,毒瘾的折磨随着身体恢复反而更加严重,而更严重的则是精神恢复后思维重新活跃而给我带来的越来越多的人格分裂感。我每天都躺在这,身体其实早已对长期卧床有了抵触,但我却并不想动,或者说不敢去移动身体,因为这种抵触可以部分减低毒瘾对身体的摧残,而挪动身体后的短暂舒适反而会将毒瘾衬托的愈发明显,所以每天我脑中都有两个人在争斗着是否该挪动下身体。
在争斗着是否该挪动身体的同时,我的脑海愈发确定的是即将到来的惩罚,张明祺、黄健,她们再也没有出现过,每天来照料我的罪犯都是不同的人,而且她们不会和我有任何交流,狱医的例行检查则愈发敷衍,这都预示着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已经引起了改变,而寂静的牢房、冰凉的地铺、坚硬的铁窗,似乎也预示着处罚的残酷程度是我从未想象得到的。就和脑海中争斗挪动身体一样,我在惧怕惩罚的同时竟然还有着无比的期待,甚至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而我已经暴露了那么多,或许给我的惩罚就是死亡?
现在每天毒瘾发作时,我的身体、我的思维因为毒瘾引起的各种撕裂感,已经切实的将我撕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被毒瘾带来的痛苦折磨着,另一部分又对无法摆脱毒瘾产生恐惧。我意识到,精神分裂这个词已经从曾经的一个病理名词,变成了自己现在的切身体会。即使思维已经分裂如此,但我的心底一直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或者说我的思维中一直有一个“自己”,那个“自己”一直在欣赏并且享受着这一切,无论身体还是思维的摧残,在那个“自己”的感受里却是无比的欢愉。
“咔嚓...”
“滋...”
“咔嚓...”
熟悉的开门关门声响起,但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却让我感到惊惧,我已经被关在这间牢房里一周有余,每天固定时间的开门关门声以及随后的脚步声形成的规律已经映入我脑海,但今天的脚步声却不一样,以往有棉鞋和皮鞋的搭配,今天却是数量众多的皮鞋声。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进入通道的脚步声是冲着我来的,但听到异常脚步声的瞬间,我内心泛起的那股剧烈的恐惧感,已经让我确定那些人的目标就是我。
该来的终究要来了。黄健最后和我说的那句话“你要有思想准备肯定要吃点苦头了”已经在我脑海中回响数遍,但在短暂的惊恐后我立刻又恢复了平静,毕竟无论何种惩罚会有死亡严厉吗?就我现在的状态,死亡可以说是彻底的解脱,既然死亡都不怕我还有什么恐惧的理由呢?我自以为是的不惧死亡,也只是短暂的维持了数周,正如世人所说的那样,人沾染毒品后所有的思想和需求都会被毒品吞噬,包括对死亡的恐惧。
脑海中如世界大战一样混乱,身体却像烂泥一样继续瘫在看守所的地铺上,无论之前的撕裂还是刚刚的恐惧与安静,化作身体的动作,只是眼球的些许转动。虽然我很想移动下身体,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正常点,但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段时间活死人样的状态可是每天都在狱警的眼皮底下,即便今天我能坐起来,难道狱警就会认为我恢复了?
“哒哒哒...”
果然脚步声在我头前停止,我懒得抬头去看,就知道进入我视线的场景并没有太多出乎意料的地方。熟悉的藏青色警服裤子和黑色皮鞋的搭配依旧出现,但原本紧随其后的蓝灰色囚服裤子加蓝灰色棉囚靴的组合被军绿色迷彩和高跟皮靴的组合代替,不是囚犯,是武警。第一时间我就产生了一种自己将要被“处理”掉的想法,而似乎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最后进入我视野的是黑色皮鞋、藏青色警裤与白大褂的组合。
她们并没有给我过多时间让我决定是否挣扎着起身,很快,一名狱警就用手中的手铐敲了敲我牢房的铁栅栏门。
“铛铛铛...”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在空旷的看守所监仓内无限放大。随着这声刺耳的撞击声响起,原本监仓内时隐时现的类似“额...哼...嗯...”之类的人类痛苦的低吟戛然而止,而已经适应了这熟悉环境的我,终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耳撞击声所刺激,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卧床太久,我竟不记得自己是身着拘束衣的状态,试图用手支撑起身体,只是在我准备伸手的同时,又想着似乎应该先捂住耳朵?但现实就是两个想法都是多余的,我环抱着自己胸部的双手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上半身的拘束让我自然想到去挪动下半身,然而我双腿刚有弯曲的动作,门外的狱警便开口了:
“别乱动,小心导尿袋。”
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最早自己躺着不敢乱动的原因,似乎既不是来自毒瘾的折磨也不是被拘束衣束缚,而只是单纯的害怕下体插入的导尿管会因自己身体的移动而脱落。
狱警的话让被刺耳金属撞击声惊动的我逐渐恢复了平静,虽然她是本周第一个和我主动说话的人,但我现在这样,动与不动又有什么区别?即使我能自己站起,我的双脚其实还是无法离开床铺,因为我现在的牢房,整个地面就是一块完整的木制大通铺,身陷囹圄的我已经连能否起床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我们先帮你拔出导尿管,你配合下,一会给你洗澡换衣服,别闹事!”
听到洗澡这个词,本来已经平静的我再次产生了些许的躁动,或许是自己心中那最后一点作为女人的爱美本性被唤醒,本以为已经无所谓的个人卫生问题即将得到改善,还是让我产生了除满足毒瘾之外许久未见的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欢快感。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躁动的身体和心情,不让门外的狱警产生不好的联想,见到我没有异常的动作,门外的狱警也开始进一步的行动,我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继续向通道内走去,似乎手上还捧着很多的东西,而两双军靴暂时让开些许空间,让后方的白大褂靠近门口,而对我下命令的狱警则对着对讲机说到:
“过渡3仓,在押人员张琪情绪稳定,现场安全,请求开仓。”
“明白,过渡3仓,开仓。”
“咔哒...”
一声比之前更为清晰的开锁声在我耳边响起,随后就是狱警拉动门栓的“哗啦...”声,之后铁栅栏门在狱警的移动下,向右侧移动开放出一个狭窄通道,平时或许可以让一个人通过,但在厚重棉质囚服的包裹下,我应该只能侧身通过。
两名白大褂走入我的牢房,瘫在地铺上的我无法看清她们是不是每天帮我检查的狱医,但我能感觉到她们在蹲下靠近我时,都有一个深呼吸的动作,而见到狱医的小动作,我的嘴角便挂上了一副诡异笑容,然后安然的闭上双眼享受着即将到来的服务。
即使狱医手上带了两层乳胶手套,但我还是能感受到她们手上的体温以及那轻柔的动作,这让我感觉很是舒服,不仅是身体更是内心的。
当然只有自己知道,让我内心感到舒适的其实并不是狱医轻柔的操作或者温暖的体温,而是那被剥夺选择权的快感。没人会问我身体是否有不适,只是因为按照规定已经羁押一周的我到了可以摘除导尿管的时间,而之前的检查又没有异常,所以无须我的反馈,狱医就会摘除我身上的导尿管,而我要做的只是躺着。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体中的导尿管开始抽离出身体,只是随着导尿管的移动我下体内的疼痛感也逐渐增加,直到我再也无法忍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此时一名狱医开口说了一句话,让我听了毛骨悚然:
“慢点,你操作还不熟练,别学我们那么快,会拉伤她的尿道的。”
“我...我是小白鼠吗?”
或许是那名狱医的话起了作用,我感到体内的导尿管移动的速度开始略微放缓,只是疼痛感却并没有减轻。
“难道?我的身体已经被损伤了?”
最后我能感觉到在导尿管移除体内的一瞬间,似乎也有一股尿液顺着我的大腿流下,而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排泄。
没有给我继续思考的时间,肩膀上又感受到巨大的力量在拉扯,我惊恐的回过头,看到一名女武警从我背后用力的拉起拘束衣肩膀部分的绳带,我整个人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离开地铺,见我身体被抬起,两名狱医则迅速的将我下半身的衣物穿上,遮住之前操作导尿管时裸露出的下体,随后并没有像我预想中一样的起身站稳后走出牢房,而是就这样以半躺着的方式被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我呆愣的看着自己被拖出牢房,离开牢房后另一名女武警从旁接过了我身上拘束衣一侧的绳索,就这样两位女武警像拖着一个麻袋一样,将我拖向监区走廊的深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只是我还在发呆,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能走路的啊...
赎罪15(谢谢你,4INLOVE!)
开门的狱警在前方开道,两名女武警拖着我的身体,两名白大褂殿后,一行人走到了监区通道的尽头,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她们是嫌我走路太过麻烦呢?还是为了照顾我的身体,以免许久未曾正常活动的我,突然间的“剧烈”运动会引起不适?
没等我想明白是什么原因,我的身体便被重重的丢在了地上。一股十分熟悉的淡淡清水香味在我身边围绕,我顺着味道的来源望去,一间狭小但干净的浴室就在我身边,但也被一道漆黑的铁栅栏门拦住。
“啪啪啪...”
我的头盔上传来三声清脆的敲打,我连忙将视线转回,见到狱警已经蹲在我面前,似乎是看到了我转过头后头盔上残留的呕吐以及口水的污渍,狱警终究是做了一个掩住口鼻的动作,然后侧头向一边深深呼吸了数次,才开口说:
“马上就让你去好好洗一下,你配合点,下次再有机会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如果闹事别说下次,这次你都没机会洗干净,看到那篮子了吗?都是给你换的干净衣服,你马上要去大仓了,如果这个样子过去,你会受到什么待遇不用我多说吧?”
狱警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用身体开始表达赞同。眨眼、点头、扭动身体以示答应,就差像狗一样的摇摇尾巴了,如果我有尾巴的话。狱警似乎也是看懂了我的用意,对两名白大褂示意让她们来给我解开戒具,这点倒很出乎我预料,只是我很快便想明白了原因,无它,她们有手套而已。
细长的压舌板从口腔中取出的过程,和之前导尿管被拔出时有着异曲同工的快感,特别是最后完全离开口腔时更是刺激,口中那无法抑制的口水,随着压舌板的离开竟然出现了拉丝的场景。
下巴上的铁链被解开,些许已经风干凝固的呕吐残留物也随着头盔掉落在地,原本以为已经适应了自己身上恶臭的气味,但当安全头盔从我鼻尖划过的那一刻,那股浓烈且刺鼻的气味还是让我本能的屏住呼吸,并且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这个头盔到底有没有洗干净过?”
“配合下身体坐直,要脱衣服了。”
之前没有意识到,但当我真的准备按照命令坐直时,身体的反应让我感觉到什么叫“老胳膊老腿快散架”,我似乎听到了自己身体在活动中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不过当束缚衣离开的那一刻,我能自由控制自己的双手时,那种“自由”的舒适感还是在全身弥漫开。甚至我不由自主的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嘴中也自然的发出了一声:
“嗯....”
当我回过神时,发现狱警们已经不约而同的离我少许远了几分,此时我也发现,不知道是我张嘴出声还是身体舒展开的原因,似乎身上混合着各种气味的恶臭也随之弥散开并且浓烈了许多。见我已经恢复了一些,狱警开口命令:
“站起来,面朝墙壁,双手抱头!”
冰冷的语气外加坚决的命令,让我迅速回到现实,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或许在她们眼里我都已经不是人类了,按照命令缓缓站起身,却发现抱头的动作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以往没有感觉的身上厚重的囚服,如今却如同枷锁一般限制着我四肢的动作,或许狱警也知道这类情况,所以并没有多催促,直到尝试数次后我才艰难的完成了转身与抱头的动作,狱警才对着对讲机说道:
“过渡仓,请求开启浴室。”
“明白!”
“咔哒...”
“哗啦...”
“进去吧。”
我转过身,背后的浴室铁栅栏门和之前的牢门一样开启了一个狭窄的通道,身着厚重囚服的我要进去只能侧过身体,当我跨出第一步时,狱警却拦下了我。
“棉鞋脱掉吧,这个不换的。”
“是,管教!”
开始我只是想双脚互相交错蹭掉脚上没有鞋带的棉靴,但实际情况却是和手臂一样,长久未活动的双腿也无法完成这个日常的动作,只能弯下腰用双手使劲才将棉靴脱去,而当棉靴脱离脚面时,我感觉脱鞋困难,似乎并不都是双腿无力的原因,棉靴脱离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与棉袜之间有些许“粘连”的感觉,而且棉靴中那个味道...
“要不要再闻一下?”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慢慢泛起,也就导致脱完鞋后的我没有多余动作,就蹲在那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棉靴,狱警发现了我的异常,用手铐敲了下浴室的铁门,我一下就回到了现实当中,没有再多的想法,就像一条被惊吓到的狗一样,弯着腰转入了浴室。
在我进去的一瞬间,身后的铁门就被用力关闭,“咔哒...”落锁声随之响起,浴室非常狭小,我所站在的门口处是一块高起的水泥地台,内侧自然形成一个类似小型浴池的地带,身穿厚实冬装的我在转身时都会触碰到周围的墙壁,我转过身面向狱警站立,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显然如此狭小的空间并没有能存放衣物的地方。
狱警在门口铺开一个黑色垃圾袋然后用眼神向我示意,我默默的点头然后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狭小的空间脱衣并不是难事,但从狭窄的铁栅栏中将厚实的冬季棉衣送去却几乎耗尽我全身的力气,只是在漫长的脱衣服过程中,我发现狱警似乎因为各种原因最后都将视线回避开,所以在最后脱下几乎是黏在我脚上的棉袜时,我终究没忍住在鼻子前认真地闻了一下...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袜子也是会有如此“浓厚”的味道。
整个脱衣服的过程中还是有个细节引起了我些许的不安,所有裤子的裤裆部位都是潮湿的,但我却并没有过尿尿的感觉!
洗浴的过程狱警在门外全程观赏,而洗浴的清洁物品,只有一块狱警从门外递给我的,很大也很硬的黄色香皂。我洗了整整三遍才在狱警的命令下被叫停,因为我无法确定眼前的景物是否真实,那地面流淌着的从我身上滑落的洗澡水,我总是感觉那些水是有颜色的。
接过狱警送入的毛巾同时,我看到地上黑色的垃圾袋已经变成了一个放满衣物的蓝色塑料筐,或许这就是刚才先行进入的那位狱警捧着的东西吧?
筐里的衣物和之前我褪去的衣物差别不大,只是最上层放着一条洁白厚实的纸尿裤,我拿起纸尿裤仔细打量观察该如何使用,一名狱医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你先穿一段时间的纸尿裤,每天会定时给你更换,这几天你的喝水量也会适当放宽,你刚拿掉导尿管,排尿功能会失禁一段时间,多喝水也有助于你的恢复,后续没问题我们会通知你停止使用的。”
“好的,谢谢管教。”
拿起厚重的纸尿裤套上,其实穿上后的感觉非常不错,相对于例假时的内裤加卫生棉的组合,这种厚重宽大的纸尿裤明显更舒适且给我带来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
其它的衣物和之前差别不大,只是颜色和版型有细微区别,内里的贴身秋衣秋裤是藏青色,并且手腕脚腕都没有束口,脚上的袜子依旧是厚重肥大的黑色棉袜,穿上时我始终在怀疑这双袜子之前到底有几个主人。
最后就是两套棉衣棉裤,其中军绿色的棉衣棉裤明显小于另一套灰蓝色印有黑白图案的冬季囚服,这套军绿色棉衣棉裤拿在手上看上去虽然也比较肥大,但实际穿上后非常贴身,并且四肢部位有些不好表述的局促感,总觉得穿上后四肢的动作幅度比平常小,只是看着狱警手上的镣铐...较小的棉衣也该更保暖吧?
最外侧的灰蓝色囚服棉衣棉裤,则异常的厚重且宽大,上身以后我都觉得自己的肩膀要被棉衣压垮,同时下半身宽大的棉裤总觉得走路时会经常掉落。囚服棉衣的背后,以及囚服棉裤的左腿前方都隐约有一些数字的残留,但不知是清洗次数过多还是特意被抹去了。
见我穿着妥当,一名狱警再次对着对讲机请求开启浴室铁门,我侧身跨出浴室的同时,双手终究是拉住了自己的最外侧的棉裤,和我预想的类似,这条裤子真的很容易掉落,而且上半身的棉衣也过于肥大,我需要特意撸起袖口才能露出手掌。
洗浴的过程中,舒适的热水不但让我全身恢复了体力,也让我的思维暂时回到了正常状态,出了浴室的门,我按照记忆中的流程走到门边的白色方框内蹲下双手抱头,只是下蹲时还是因为棉裤,蹲了一半又站起身将棉裤提到最高再次蹲下抱头。
狱警见我出来后的动作明显感到非常满意后续的命令口吻也温柔的许多:
“坐地上吧,手也别抱头了,张琪,因为你的犯罪涉及命案,所以我们会对你有更多的管理措施,希望你能配合,而且你的态度也会影响你最后的审判结果,听得懂吗?”
“是,管教,我明白,我一定配合,配合管理配合调查。”
“坐下吧,先要给你上戒具。”
“是,管教。”
回答的同时,我挨着墙坐到了地上,一名狱警将一团黑色棉袜丢入我的怀中,我好奇打量着多出来的这副棉袜,似乎这是我刚才脱掉的那双?
“你之前的棉袜帮你改了下,套上吧,前端已经帮你剪掉了,可以卷到脚踝上做成一个镣托,你带脚镣的日子还很长,这样能舒服很多。”
按照狱警的指导,我将棉袜套上双脚,然后将前方开口的部分从脚趾开始往脚踝上卷去,最后在脚踝上方形成一个厚重的袜圈。
狱警见我镣托做的差不多,便将漆黑的脚镣套上我的脚踝然后用内六角扳手将锁芯拧死,脚镣的铁环被我的小腿、秋裤、棉裤、镣托填的满满当当,此时我在猜想,这个镣托到底是为了减轻我带脚镣的负担呢?还是为了将镣环塞的更加充实?
带好脚镣,两名武警将我扶起,示意我走几步适应下,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带脚镣了,本已经有些适应脚镣步行的我,似乎因为瘫在床铺许久,身体还是被脚镣沉重的重量牵扯,行走变得异常笨拙,而且不知道是脚镣的影响还是有别的原因,走路抬脚变得非常困难,走了几步后还是改成了在地上慢慢挪动。
看我能正常步行,两名武警将我带到之前脱下的棉靴前,看着地上黑洞洞的靴口,我的心中并无不适,只是在想着穿上后多久会让我的袜子恢复到之前那股味道呢?
套上棉靴,两名武警顺势将我身体推向前方墙壁,一名武警先用脚两边一踢,将我带着脚镣的双脚撑开到脚镣的最大间距,然后用大腿将我的臀部顶住,整个人就被她死死的顶在墙面上,另一名武警则开始检查我的脚镣,两个镣环锁死的情况以及各个链接处是否牢固,然后就沿着脚腕、小腿、臀部、腰、胸、手臂、脖颈的顺序由下往上的搜查,最后将我人从墙面上松开,转过我的身体,先将我已经短如牙刷的头发搜了一边然后命令到:
“双手抱头!”
“张嘴!”
“吐出舌头!”
“舌头顶住上牙膛!”
一系列熟悉的操作,再次将我整个人检查了一遍,但我总觉得吧...我可是连这条通道都没完全走过一遍的,至于要检查那么多吗?!
但不会有人来了解我的想法,甚至后面都无需任何指令,武警已经将一副手铐套上我的双手,似乎在她们眼里,手铐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她们只是在物归原主而已。
“哗啦...哗啦...”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再次回响在监区空荡的走廊中,我整个人都在适应新囚服和戒具的组合给我带来的麻烦。每走一步,宽大棉袄与手铐联合牵扯着手腕,手掌同时又要控制着肥大棉裤的掉落,而肥大棉裤的裤脚又和脚镣一起对我的脚腕起到了叠加的限制,而无论手臂还是大腿的移动都能使我感受到,里面那套看似肥大实际狭小的棉衣也在限制着我全身的各个关节部位,看似平常的走路动作,我却做的手忙脚乱,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预示着我未来的人生道路都会像现在一样难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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