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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牢故事转监区与新的开始
所以说呢,我们认为通过加上管理级别,通通安严管罪犯对待;是有必要的,而你呢,在他们到来前,应该先过去提前适应一下环境,认真想想如何进行工作,明白吗?
管理员以这一番话作为谈话的结尾,那很明白了。我又要开始新一轮都挑战自我,而写新一轮挑战自我的开始,则是我必须要回到我开始这女监生活的地方--新收监区。虽然,换了一个身份。
而自从在这一次管理员找我谈过话之后,监区中、尤其是我们监舍内关于我要转去新收监区协助管理员引导新收犯适应女囚生活的消息就悄悄的在传播。虽然我确实和室友们简单的说了一句管理员将安排我转监区,其余不再明说;但这消息还是悄悄在其实确实没多少人的文艺监区内传开了,不知是否还与那天晚上管理员提我去谈话的动静有些夸张有关。
那是一个我好久不曾见识的阵势,在那天晚上,已经完成一天改造学习工作但却并未放松的我们按照要求继续在监舍内学习,只是或许是因为那其实属于休闲时间的缘故,我们不需要正襟危坐,甚至可以偶尔交流几句。可就在这时,两名全副装备的管理员出现在监舍门口,用严厉的语气命令我立即出列,随后为我戴上背铐与押解脚镣;一时震惊全场,同监舍的室友都惊呆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带着哗啦哗啦的脚镣声被带走。其他监舍里听到动静的女囚们也伸长了脖子,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被带走。而被管理员倒提起被铐起来的手臂,压弯腰前倾接近九十度的我却还是乖乖的服从着管理员对我采取的措施;尽管脑子里充满了问号、尽管脚下那镣子的在声音监区每个监舍都有人的时候显得更加的刺耳、尽管弯着腰高高背着手使得全身都很难受、尽管手上的铐子尽管还隔着囚服那蓝色的袖子但还是明显感觉它摩擦着我的手腕并且也在产生着一点点声音,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要给我这样的特殊对待,明明已经很配合管理了。
这一条每天都会走过的走廊仿佛长得没有尽头,已经弯腰接近九十度的我也不能抬起头看前方。眼睛往下时候甚至可以看到脚下那和地板摩擦着,产生那吸引人目光声音的脚镣在被我拖行着;眼睛努力的往前看,看到的只有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地板,和依稀能看到的监舍铁门,那我看不到的探看窗口现在是打开的。里边的人们都挤在窗边试图一看究竟,管理员似乎也没用要制止的意思。我们监区没有多少犯人,在这儿的女人都是刑期十年以上、年龄最大不过三十多不到四十的的重罪女囚。她们有的是兴趣观看然后再八卦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场面是为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腰酸背痛的我终于被按在了谈话室的一张椅子上。押送我来到这儿的管理员并没有就这么让我单纯只是坐着的意思,她们拿出了一些我只是听说过,但似乎并没有亲眼见过的装备。
我的双手得到了暂时的,解除被手铐束缚的机会。但很快,管理员拿出了一件看起来像是马甲的衣服,只是依稀能看到似乎是后背上有许多条带子。那马甲的结构也不太像在看守所穿的号服,那是从左右两侧打开,从头顶套入穿上。随后,我只知道管理员在我背后进行了一系列操作,但我只能乖乖的坐着不动,让管理员尽可能方便的完成。随着身后“完毕”的报告声,坐在我正对面桌子后边的监区长笑了笑,让我试着动动,我似乎还是能动,但明显发现我已经被这件马甲约束在这张普通的椅子上。随后管理员又在我身后进行了又一轮操作,待到完成后,我的几乎整个身体就真的一动不能动了。真是一件神奇的马甲。我低下头,看着这件不一般的衣服。这应该就是曾经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约束衣吧,马甲是红色的,左胸印有女子监狱四个不大不小的汉字,管理员已经把提前从我囚服左胸上挂着的番号牌取下重新挂在这个女子监狱汉字的下方。这搭配,真是非常自然。胸口的位置印有一个大大的犯字,提醒着能看到这个字的每一个人,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女人是一个正在服刑的罪犯。我忽的又有些脸热,为自己感到可耻。尽管我曾经认为自己早已是完全认同了现在的身份:狱中女囚。可这件“新衣服”却仿佛有一次重重的在我心中盖上了一个写有囚犯二字的大印,震的我全身都有些发抖,包括下半身。所幸我们在监舍里一般很少会喝水,毕竟去卫生间要么等规定的时间段,要么就需要喊报告,待管理员有时间时候才能押送着前去解手。不然,刚才可能又得控制不住的产生尿意了。而此时,监区长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子后边。直到两位押送我进到谈话室的两位管理员完成了对我的束缚,向她报完完毕之后。才让两位退出,门被轻轻的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她二人。监区长依旧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一如她的风格,一如平常我们看到的她一般不爱说话。但为数不多的话语却总是一语中的,简洁明了。她打量着我,从头到脚。仿佛在欣赏一件付出辛勤的汗水后终于完成的艺术品。我却只能手足无措的坐着,或者是有些尴尬的坐着;我几乎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小幅度的晃晃脑袋或抖抖脚腕,但我只抖了一下。因为脚镣微微一响,在这安静的谈话室内如惊雷。监区长的目光似乎也被吸引,但她却依旧没发言,甚至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眼睛里似乎多了一分得意。
监区长竟然露出了笑容,一种似乎是发自心底的;如同一个顽童在恶作剧得手后的笑容,她依旧没有打破这份沉默。她只是站起来,拿起一个看起来像是纱布口罩的东西走向我,指了指嘴巴示意我开口。这时我看到口罩贴脸一面有一个凸起的大鼓包,外包纱布,不知填充了什么。我只能乖乖将嘴巴张到最大,任由她将鼓包塞入我口中,而后再像平常戴口罩一般将这东西为我戴上。待到系绳被牢牢的绑在脑后,我也无法再发出正常的声音。而她,却终于打破了这沉默。
“诗诗,现在还不用你开口说话;所以呢,让你体验体验这玩意儿。但是,你可要竖起耳朵,因为那些是接下来的需要你做的,不要搞砸了。”而后,她简洁明了的向我说明了将我带来这儿的理由。原来,我将需要转监区,转到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运作,几乎已是形同虚设的新收监区。因为,新收犯要来了。至于刚刚我体验到的一切,都是将要用在下一批新收犯的身上。让她们加速、加快这种身份认同感,尽快学会服从。然后,有一些脏活累活等着她们。而我,也很快要被转回新收监区。
管理员如刚才一样将我押回了监舍,腰酸背痛的我却因为时间未到不能躺下休息,只能拿起监区先前发给我们学习关于艺术的教材翻看着。但我无心看书,我脑子里都是接下来的将要经历的事情。舍友们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各做各的,一言不发。第二天,又似是回归了往常不断有变但又永远不变的日常改造学习生活。但关于我要转走的消息却悄悄传开了,一些风凉话也渐渐从那几位碎嘴皮的口中出现了。
或许管理员也发现了什么,一天晚饭后的学习时间。我们又像往常一样在监舍内集中,管理员再次打开了门,让我出列。我明白,时间到了。管理员依旧如上次一般为我戴上手铐脚镣,却并没有我收拾东西。反而是告知我只需要穿走身上的衣服,其余全部留下,监区自然会处理。到了新的监区在新的管理标准下接受新的方式。还有新的衣服,新的生活用品。监舍内一位善于八卦、爱占小便宜的讨厌鬼几乎笑出了声音,即便她在管理员进去监舍后也一样笔直的站着。但那控制不住的表情出卖她。而与我关系最好的好友姐姐,却只是在我即将被带出监舍,最后回头看看时微微挥了挥手,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或许,是她对我的祝福吧。
然而我的心里却有几分复杂,因为现在我身上的,先前监区长找我谈话时让我体验的,以及到新区后或许还经常会有机会体验的束缚装备,原来是她先前身居高位时来到女子监狱视察后提出的工作建议后花费不少预算添置的,现在竟然用到了我的身上。真是拜她所赐,或许,就去监区长说的,。我和她,终究不是一路人,这关系必须分清。即便我已经为监区长提供了不少关于她的思想动向,但我似乎也真的将她当做忘年交的大姐姐了。
走廊里依旧安静,在不得不弯腰将近九十度的我那有限的视野里依旧仿佛长得看不到头。脚下的铁镣依旧时不时窜入我眼中,那与地板摩擦声音依旧显得如此尖锐刺耳。胸前的番号牌已经接近垂直悬吊在囚服胸前,和囚服上那个标明我现在身份的汉字和脚下时不时窜入我眼中的脚镣一起刺激着我。监区里其他监舍里的女囚们也依旧不安分的试图探出头一看究竟,虽然我看不到她们的眼神,甚至只是在努力使眼睛能看往前方的时候勉强看到她们出现在那个探视窗里的脑袋,甚至看不到面容。脚下那刺耳的哗啦哗啦声音掩盖不住她们的窃窃私语,一个人的窃窃私语或许可以被这脚镣声掩盖,一群人的则不行。这仿佛让我想起了在看守所时候,那被五花大绑,将用自己生命为自己罪行赎罪的女重犯最后一次被带走时候的场景。或者像那些被带有时既是女嫌犯,也是将要在公众面前接受法律的裁决的女人离开号房的情景,她们回来后就成等待执行长短不一刑期的女囚。而我,这一去又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挑战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终于走过了我们监区的走廊。依旧弯着腰戴着镣通过那几道铁门后,我就算是离开了这个文艺监区。面前的,又是那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到底多少道弯的下楼台阶。自从外边一场可怕的瘟疫发生后,我们就取消了每天早上操场的集合出操,我们监区相当于被隔离外本监区内,因为走廊另一端就是教室和排练学习房。偶尔需要我们生产劳动也是其他监区的女囚们将原料送来,就像每天饭点时候送来的食物,消毒时间时候送来的装满药水的喷雾器。监区领导在克服困难执行监狱长的各监区减少接触指令,而我们则几乎是真正成为了“坐牢”的女囚。这下楼的楼梯可不好走,我的重心靠前,脑袋开路,很容易就得碰个眼冒金星。虽然押送我的管理员会看好路线避免意外,可是我和她俩似乎并不熟悉。即便熟悉,她俩也已经是全副武装,从头到脚都隐藏在白色的防护服后边,就像是医院即便和瘟疫战斗的那些英雄。可她们何尝不是英雄,这儿也算是一所医院吧,医治有罪的灵魂。我虽然认不出,现在也自然看不到防护服和口罩和护目镜后边的面容。但她们的力量从手臂上传来,即便我重心不稳,即便这台阶同样是看不到尽头,但我依旧被牢牢的控制着。这时候竟然有了一种我的身家性命都被她完全掌控的感觉,而我除了服从,没有第二种选择。我只能无条件服从,因为我在她的押解之下,我的脚上戴着她为我锁上的脚镣、背在背后的双手还戴着她为我锁上的手铐、身上从内到外穿着这蓝底色同时背上与袋口与裤子左右边线印有条纹左胸口和后背和左边裤腿上印有标明我身份的汉字、胸前挂着写有我名字与囚号与罪行还贴我我入监照片的番号牌这牌子还在晃悠着、我的脸上也戴着她为我戴上的特制口罩,那口罩内侧的大鼓包满满的充实着我的嘴巴,还带来了呼吸不畅感觉。现在的我只是被她押解的女囚,只能无条件服从她的女囚。同时,其实我的服从,也是一种应该的事情吧。也是我希望的吧,毕竟某种意义上,其实我应该是为了她能更好进行工作的合作者。我确实是只能服从,但我也许,也应该自觉的去服从。这应该是我主动的而非简单的不得不服从。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进行了这么一番思考的我忽而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尽管只是一瞬。那一瞬间仿佛被约束的痛苦减轻了,脚下的铁镣没有那么沉重了,口中被塞满的难受感和戴了大口罩的呼吸不畅感似乎也不明显了,尽管只是一瞬。
这台阶依旧是看不到尽头,转过了一个又一个拐角。我出汗了,背上的汗水或许已经显现在囚服后背吧。那个表明我身份的字或许也有了汗迹,记录着我作为女罪犯的监狱生活。我的头上、脸上也冒汗了。文艺监区不必剪齐耳短发,可以留个马尾。头皮似乎已经湿润了,不知汗水会不会顺着头发滑落。脸上也湿润了,汗珠从额头低落,又趁我微微抬头时候经过眼角滑落。我可以看到汗珠落到台阶上,又在脚下的脚镣拖过那一级台阶之后仿佛被脚镣吞下,而后再也看不到了。
终于,脚下的台阶消失了,变成了和监区走廊一样的地砖路面。那我应该是走到楼底了,即将离开这栋监舍楼。新收犯监区大概还是那个老楼房,距离这儿似乎有些距离,我可怜的老腰。管理员当然看不到我的心思,她们依旧一人在前一人在侧边押解着我,走向监舍楼的出口。每一道沉重的铁门打开时都会发出“巨响”,相对于这安静的环境。而我经过每一道铁门的门槛时脚下金属的碰撞声,都会将我撞的心惊胆战,仿佛是一个服刑的女罪犯在法律面前瑟瑟发抖。我努力的活动着可以随意活动的眼球,在这受限制的视野里左顾右盼。我看着前方的地砖,有些年代感又有着足够厚重感的地砖和刷有绿漆的墙脚似乎有些一种无形的威严,将我关押其中。我看着那出现在脚下的铁门门槛,那经过不知多少摩擦的门槛和铁门底下油漆已经有些斑驳,但这明亮的灯光散发着一种冰冷、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严肃,令此中犯罪的女人插翅难逃也令管理这群女人的女人可以来去自如。我看着脚下的铁镣,再跨一步它就将要和门槛亲密接触,发出和先前与地砖摩擦时所产生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的巨响,那既是金属的碰撞也是戒具在提醒被束缚的女人,她是被束缚的囚犯。我还能看着那在我胸前晃荡的番号牌和囚服上的汉字,它们在一次次无情的提醒着我现在的身份也一次次的强化着我的这种特殊的身份认同。我同样能看到和那个上部边缘差不多贴到下眼睑的大口罩,仅仅是上部边缘就能推测一定有很多层纱布被缝制在其中;用料之厚实远胜先前来这儿时候戴的一次性口罩和我们近期常戴的监狱自制简易口罩,那被精心清洗认真消毒之后的纱布味中隐隐还有一些可能表示它曾在仓库中经历了长时间休眠,直到最近被启用。
我被蒙在这纱布后边的脸上想必已满是汗水,我已经感觉到口罩内有些湿润,塞进口中的那个鼓包更不必说,早已被口水湿透。天啊,它之前有没有被用在别人脸上。我不得不拼命掐灭这偶然产生的思想火花,我已没有勇气继续往下想。
伴着金属的碰撞声我终于在管理员的押送下离开了监舍楼,走在女监大院内的夜色下。有些晚风,吹外已几乎被汗水湿透的囚服上有些凉爽,有些舒服。路灯虽不敢说多么明亮,但已足够照亮前方的路也足以让监控摄像头分清我们的身份并保持对我们的追踪。但蓦然间,仿佛夜晚变成了白昼。原来是探照灯也加入了为我们照明以及追踪我们的队伍,我虽然弯着腰但依旧感觉周边已是亮如白昼。不知管理员会不会觉得刺眼,我不知道;因为从手臂上从身上传开的拘束感一点都没变,仿佛对于押送我的管理员而已什么事也没发生。这突如其来的聚光,似乎又让我回到了在文艺监区时监狱大小文艺活动我们都登台演出的日子,那小小的聚光灯以及舞台灯光都以我们为中心。我们用歌舞、小品、朗诵等表达着我们对罪行的忏悔,对管理员们的感恩。可是这一回不一样,这竟然有点像游街示众。一种戴镣长街行的感觉,并且我真的是不折不扣的重罪女囚的感觉。仿佛正向街边的观众展示着这个犯罪的女人,展示着她即将接受法律的严惩。虽然自从上一次转监区后就很少离开那栋监舍楼,对监狱的构造已经有些陌生了,但还是大概记得接下来的路不算短。在监区的走廊、在监舍楼的楼梯乃至走出监舍楼的那一段路我都不断的产生漫长得没有尽头的感觉,这一段想必会更加煎熬吧。看来监狱领导的想法是有道理的,采用这种非常的严管手段。哪怕我这个已经在这儿待了好一段时间,之前已经自认为自己早已经是身为囚心亦为囚的人都对这个身份似乎是有了更深的认识,更深刻的认同感。而今后,不必说今后,就是今晚到了那儿。或许还有新的手段等着我提前体验、提前感受,通过在我们身上的测试来确认这些手段的效果。并根据情况决定是否还要调整,争取能在新收的身上产生最好的效果。似乎是越想越可怕,所以现在还是少想一些吧,只需要看着脚下,一步步走过去就是了。
真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想到这一层立即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虽然脚下的铁镣依旧时不时窜入我眼中,但那与地板摩擦声音似乎不再显得如此尖锐刺耳。虽然胸前的番号牌依旧已经接近垂直悬吊在囚服胸前,和囚服上那个标明我现在身份的汉字和脚下时不时窜入我眼中的脚镣一起刺激着我,但我似乎也不再如此惶恐;我已经是女罪囚,是个被管理员押送、在探照灯下在摄像头监控中沿着空荡荡的监区大院路面游街示众的女罪囚,是个即将在另一个监区接受更严厉管束的女罪囚。何必现在就把自己弄得那么紧张,何必呢?现在就如此紧张、如此难以接受现实,将来如何再一次适应牢狱生活、如何去完成监区长交给我的任务呢?脚下的路边的草坪里,仿佛能看到高墙里依旧茁壮生长的草叶,那也是一个、乃至一群生命。它们并没有因为生在这个地方就不认真成长了,而我呢?
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的道路终于到了尽头,一位管理员低声和她的同事说了声终于到了。她们这全副装备一定很热吧,护目镜口罩防护服手套鞋套,想必衣服里也全被汗湿了,并且还不透气。这我也是深有感受,以至于想到这点,囚服和口罩被汗水湿透似乎都不觉得那么难受了,毕竟这囚服还能透气。那防护服可不透气,这是真真切切的从头悟到脚。
或许真的是到了吧,一位管理员加快脚步走到我们前方,另一位保持对我押解姿态都管理员让我暂时停下。我听见了刷卡开门的声音,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铁门开启声。熟悉是因为似乎全监狱用的都是这个型号的监区门,陌生是因为每一扇门的状态和安装地点都不太一样,发出的声音也多少有些不同。但可以认为,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是另一个将要关押我的地方为我演奏的迎宾曲。
带她进来吧,走到前方开门的管理员对她的同伴说道。这声音有一丝疲惫,或许她真的有些累了。她的同伴没有回话,只是推了我一把,以此来示意我要走进那道门。我看不到那扇门的全景,我依旧只能看到地面和门槛以及门底下一点点。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被重装戒备押解的女囚怎么能有选择的余地呢?我只能拖着囚服里边腰酸背痛的身体和脚下的脚镣,在管理员押解下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铁门。脚镣和门槛亲密接触时再一次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响,这是新收监区对我这个不是新收犯但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新收犯的女囚的迎宾曲的下一个乐章。直到脚镣完全拖过门槛,直到脚镣与监区内的地砖摩擦声音响起又终了,直到管理员命令我跪下。这“欢迎”我的音乐结束了,我的新生活,看来是要开始了。
我终于可以抬起头,小心的打量着现在我所处的环境。原来还是当初那个办理入监手续的房间,当时的我曾经和同一批被送来服刑的女囚一起在这房子外边塞成一列,等待着被带进这间房中迎接未知的将来。当时房门外的我们虽然还没穿上这件囚服但还是穿有识别马甲,虽然没有被戴上这样的纱布口罩但戴着一次性口罩并且嘴巴里一样塞有东西。真是一个轮回,第二次过来,竟然还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
管理员拿来了一个开关设计成扣动样子的测温仪器,对准了我的额头。扣下了开关,我听到她扣下开关的声音。我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双手被铐在背后,面对她跪在地上,眼看着她拿起那个测体温的设备对准我的额头扣下开关。忽然全身发冷,那是一种恐惧带来的寒意,仿佛我是个跪在刑场上的女死刑犯,她正对准我正面而非脑后扣下一个机关,我默默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着一声响,以及一颗即将穿过我脑袋的花生米。所幸,她扣下开关之后她手中的装备只是发出一点光,照在我的额头上。我微微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准备收起装备同时向同伴点点头,报告着我的体温。那边应该在忙着记录吧,因为我还听到了笔尖和纸张亲密接触的沙沙声。又过了一会,终于等来了让我站起来的命令。
管理员走到我身后将背铐解开改到前边,然后带我坐到一张审讯椅上,让我填了一些表格。这不复杂,我填的很快,即使我还戴着手铐。填完后我得到了一张新的番号牌,让我挂在胸前,我看到这张番号牌上写的管理等级是严管。到管理员没有给我思考和感慨的时间,待我自己挂好新的番号牌后就将我从审讯椅上解开,让我站起来。她没有多说,只说了一句让我记住监区长谈话时候对我的要求。而后带着我穿过一个已经被雾化的消毒水填满的小过道。这时候就算是正式进入新的监区了,虽然我在这儿待过。
那脚镣与走廊摩擦的声音依旧响亮,在这更加安静的新收监区显得更加刺耳。又一次低头弯腰的我看着那张全新的番号牌,心里打着鼓但身体只能无条件的服从。走过了又一条似乎走不到尽头的走廊,我听到管理员让我停下的命令和开门的声音。开门的管理员对里边喊了一声立正,里边传来一声管理员好。
听这声音里边似乎只有一个人,这声音还很熟悉,我想起了一个名字。难道她还在这里?可是未等我多想,管理员让我站直,然后在背后推了我一把,让我走进去。没有给我和她开口的机会,管理员例行公事的交代了我们一番,丝毫不顾我和她四目相对之后眼睛里充满的惊讶,那眼神和身材真是太熟悉了。
管理员终于说完了,她让那位室友为我摘下口罩。随着那突出物从嘴巴里被抽出,我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她将这东西放进管理员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类似证物袋的袋子,又拿起一块看来是已经为我准备好的毛巾为我擦擦醉,然后为我带上监狱自制的简易口罩。最后我俩在属于自己的铺位前立正,看着管理员关门离去。
诗诗,是你吗?
林林,是你呢!
我们竟然在这儿见面了……
转监区之新的开始后续
这一间监舍大部分床还是空的。只有一个例外,那明显是林林的铺位了,她应该比我早到不少,管理员肯定安排她认认真真打扫了卫生。她的内务还是像先前一样收拾得干净利落,像是从来没被使用过的展品,虽然她床头的黑布包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东西。床单被套枕套和先前我们刚来到这儿,在这个新收监区度过新收期的时候不一样。墙上也换了更大幅面的规章制度和各种改造标语,或许是为了更高效率加强新收的自我身份转换、新的身份认同感吧。
诗诗,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这里见面。林林的语气里是满满的惊喜,我也笑着回应她的问候。现在的我身上暂时没有任何镣铐,我穿的囚服和她的不一样。她身上的囚服是橘红色的主调,那是严管犯的专用囚服,番号牌顶上有一道红色的色带,同样在标注着她的管理等级。我想起转回新收区前监区长找我谈话时候提到的,下一批新收犯将统统按严管犯标注管理。看来我们这些要帮助管理员管理新收的老犯人也要一视同仁。我还穿着这女监里最常见的一种囚服,蓝底色囚服。我之前在的文艺监区还不要求剪短发,我还扎着一个马尾,管理员似乎也还没提过必须剪发。她时短发的,剪了一个很漂亮很均匀的齐耳短发,一定是那个年纪不大但进来前就已经做过多年理发师的姑娘的手艺。不知还有无机会再体验她的手艺。无暇多想,林林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带着我来到她旁边的铺位前,告诉我这就是我铺位,其实我也猜到了。毕竟那个床虽然没铺,但已经放了一大叠已经按大小叠放好的东西,我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时间开始一样样细看。
放在最顶上的两个小黑色布包虽然不大,但黑黑的没有任何图案文字,看起来很有分量。我小心的把手伸过去,拿起来,它一动就发出来一些金属的响声。无疑了,听到的声音,和手里摸到的粗金属环和那像压路机滚轮一样的触感在明明白白的向我表明它的身份,是一副很有重量的脚镣,还是那种链子做得像压路机滚轮一样的型号。另一个黑布包摸起来里边也是链子和环,可能是连体镣铐之类吧。管理员竟然直接把戒具发给了要被这戒具约束的囚犯,这也真是闻所未闻。尽管这监舍里的两个女人必定都是很积极配合改造的优秀女囚,但依然是女囚,是负罪的女囚。让女囚自己管理自己要戴的手铐脚镣,这真的好吗?
林林肯定看出了我的疑问,我微微一转头她就在后边开口了:“想不到吧,我刚回来那时候管理员就说了,这是一种尝试,从我和下一位转回来这个监区的模范女囚开始。我们就是要配合管理员做实验的,也不会有多久,最多一个月新收就来了。”原来我也是模范女囚了,这应该是开心还是应该心酸呢,林林是真的女囚,可我应该和她不一样的。但我只能和她一样,在表面上。所以,我拿起了那已经被林林叠得整整齐齐、整体橘红色、背上和袋口和裤子中缝有白底橘红条纹带、后背以及左胸以及一侧库管大腿位置印有白圈圈起来的犯字的新囚服。不由得摇了摇头,转过头,林林也是一脸苦笑。但她那是一种已经认命的苦笑,她看起来真的接受了作为女囚的身份,以及现在这个严管女囚的身份。林林告诉我其实不用急着穿上,明天起床后再穿也不迟。脚镣也同样可以明天早上起床以后再戴,她说我来之前管理员就告诉她,她告知我还有一点做心里准备的时间。第二天再开始接受严管犯的身份也是可以的。但我的心里有些发痒,我想马上就尝试尝试。那黑色的布包有些份量,拿在手里略沉,如果将里边的东西戴在脚上肯定比先前戴的押解用脚镣要重很多。从看守所来到这儿之后就再没有戴过这么沉的脚镣了,不知需要多长时间适应。毕竟,要适应的不仅仅是一个重量,还有很多很多。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将布包放在一边,再拿起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洗得干干净净的新囚服,那有些陌生的颜色。我似乎只是在听监规教育时候听说过,在今晚之前甚至都没见过实物,没想到今晚竟然要穿上。想起先前监规教育课,主讲的管理员严肃的说着不希望看到在座的每一位会有机会穿上那种囚服。没想到,真是世事无常。
林林仿佛又看透了我的想法,但她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噗呲一笑。她竟然会笑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穿吧,诗诗。逃不掉的,我们是女罪犯,这是女监。就当这是个厂,当时是在这个厂里打一份工。这衣服是我们的工装、番号牌就是我们的工牌、这工作虽然没收入但好歹也包吃包住呢。你看还啥都发,从头到脚从内到外。这屋子就是我们的宿舍,那包里边的东西嘛,就当是这单位要我们必须戴的身份识别标志呗,就是一个特殊的厂徽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完成上面的给我们安排的工作任务呀。你今年应该得了挺多改造分数了吧,不然管理员怎么会说你是模范女囚?拿分数就是我们这些人的KPI,就是考核我们工作的关键指标。别怕嘛,你可是管理员认可的模范女囚,完成了这个工作,你的分数可不会少的呀。
林林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堪称经典的理论,想想还真有道理。是的,这个工作任务,我是逃不掉了。为了KPI,我就豁出去吧。我的手有些发抖,不止是因为紧张还是,还是因为刚才那几乎是转瞬即逝的一种心痒?我看到这新的囚服,这在曾经的意识里害怕甚至讨厌穿到的囚服。看到脚镣,曾经为之恐惧刚刚还被其约束的东西,我怎么会心痒呢?
不管那么多了,我心一横。放下拿在手里打量的新囚服,先快速将自己穿在身上的蓝色囚衣囚裤脱掉。其实打底短袖和短裤依旧是监狱所发。整体蓝色,袖子和裤子边线处印有橘黄和白色相间的条纹。胸口的女子监狱依旧在标识着我的女囚身份--外穿的囚服是我们这些女囚的正装,打底的囚服是我们的休闲装。在这监狱里的服刑的女人始终是女囚,所以看来无论如何都得带着女囚的印记以及罪犯的标识。我抖开那条虽然看起来不算全新但干干净净的长裤,上一位穿着她的女人是有着怎样的故事呢?慢慢将它穿上,直到整体蓝色、边线处印有橘黄和白色相间的条纹的短裤和我的下半身被它完全包裹。这裤子是松紧带裤头,裤头和长度本身也算合适,虽然我站起来时候有些偏长,但我坐下时候,它大概还是可以将脚镣环完全包裹其中,只露出链子。当然我不想这么做,虽然我肯定会穿厚棉袜保护脚踝,但把裤子也套进脚镣环中不是多一层保护吗?在这特殊的厂子里打工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才能创造更多业绩才能更好的达成KPI考核呀,不是吗?
整理了一下裤头,裤子穿好了。到上衣,我已经将圆领的T恤型打底衣束进裤腰里。我自信还是微微有些身材的,虽不说多好。这或许还个至少看起来很健康的,要积极的迎接明天的形象吧。可惜这儿没有镜子,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我抬起头看着窗玻璃里边的自己,窗玻璃里边的自己虽然只是个看不清面容的大概轮廓,但似乎很均匀很得体。这感觉真好,能在监狱里看到作为女囚的自己还有个不算太差的形象。林林站得笔直,她一贯如此,可谓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她在看守所里曾经想不开过,但来到这儿之后,似乎除了不爱说话管理员觉得不好和她沟通外。其他方面她才是真正的模范女囚,尽管刑期其实不长。如果是其他人根本不会想着努力去改造努力去争取积极争取先进。反正熬一熬其实也差不多就可以出去了。争先进正积极那是为了减刑,但可能剩下的刑期等争取到减刑时候也快服完了。
林林与她们不一样,我也必须要不一样,或者说我本来就不一样。我又抖了抖那件衣服,那件叠得整整齐齐、整体橘红色、背上和袋口和裤子中缝有白底橘红条纹带、后背以及左胸以及一侧库管大腿位置印有白圈圈起来的犯字的新囚服。其实也并不能算全新,肯定有人穿过,只是已经洗干净叠整齐,等待着下一位,其实现在也就是我的“享用”。我快速将衣服穿上,再仔细的将扣子一个个扣好。最后从上到下的整理了一遍衣着,这好像有些多余。明明再过一会管理员就要过来带我们去洗漱然后就脱衣睡觉了嘛。明天早上起来还要再穿一遍,自己真不嫌麻烦。但现在的我好像还真不想嫌这个麻烦,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在完成着这一系列动作,我又拿起了那个黑布包。
我又拿起了那个有一些重量,在手里沉甸甸的。虽然不大,但黑黑的没有任何图案文字,一动就发出来一些金属的响声。我隔着包捏着那像压路机滚轮,隔着一层布还有些冰凉的金属零件。那是它无声的向我宣示着它的存在感、宣示着它的地位--它是虽然要被我拖在脚下,但只要没有得到专门人的允许,它可以永远约束着我的戒具。即便它只能在我脚下和我的裤管甚至只能和我的厚棉袜亲密接触。然后在我脚下亲吻这大墙里边的地板,可能是铺有地砖的,也可能只是水泥地面,还可能是草地。它或许还要品尝我脚下拜它所赐,必定会出的脚汗。闻我那布鞋之中的味道,虽然肯定不会很浓。我在卫生间方便时候还要和直面身体的废弃物。哼,可那又如何;它依旧是能管束我的东西,它是我一个憋屈的主子。
罢了罢了,我就将这五尺多的身躯,我这不算很长但好歹也不粗的脚腕交给你吧。交给你管束、交给你拖累。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脚下提醒我,提醒我现在是个负罪的女囚。你就是我现在打工的这个厂子特别的厂徽,看来我不是这个厂里的一般工人。我是有不同的工作服、特殊的厂徽的特别工人。没想到当时拼劲全身力气考了大学还是逃不掉当厂妹的命运,而且这个厂还很不一般。
黑色的脚镣环没有锁上,我单膝跪地。跪在林林面前,低下头像我要和她求婚一样,将一个脚镣环套进立着的那条腿的脚踝处。将裤管也套在里面,然后,我发现这是管理员早已安排好的。我只要将它扣上,它就会毫不留情的将我锁住。只能等管理员将它打开,而且,它这个环的大小可调,可以调节到一个能让人痛苦的程度。这大概是专门为女性使用者设计的,或者说是专门为拘束使用它的女性使用者设计的。我微微闭上眼睛,这时候有一些绝望,或许曾经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到的,面临死亡的女主角那双微微闭上的眼睛,或许她们面对镜头也是在寻找这种感觉吧,我可没亲眼见过死刑执行的场面。微闭眼睛的同时手上微微一使劲,就听到了脚下那力量十足的闭锁声。我再也没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开它了,虽然还有一条腿是自由的,但其实我已经成了它的奴。我无奈的换腿再次单膝跪地,这次我睁大了眼睛注视着另一只脚镣环。我将它套进另一只脚的脚踝,我睁大了眼睛,就像某一次体检抽血时候我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着针头一样。可那一次不凑巧,没吃早餐又本身有些不舒服的自己晕血了,被同学扶到旁边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这回呢?豁出去了,手上微微一使劲,脚下那力量十足的闭锁声再一次冲击着我的耳朵。嘿嘿,就像给一个门上了一个锁嘛。预想到的视觉上的冲击感竟然几乎没感觉到,看来自己又自做多情了。
林林早已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准备搀扶我站起来。我却没打算那么快站起来,我借助她的搀扶将单膝跪姿换成蹲姿。像蹲厕所一样,然后低下头打量着脚下。那分量感十足的粗铁环,那同样显得粗壮的链子连着粗粗的像压路机滚轮的黑色金属构件。总共三个,其中一个接地两个悬空,和脚镣环相接。走起路来中间那一节必然就像压路机一样替监狱再次打理路面,那将要发出来的声音,可想而知了。
还要整理内务呢,林林很贴心的和我一起开始铺床。那枕套是长方形,通体深蓝色,中间偏向左右两侧有两条与短边平行的浅蓝色白色条纹图案的线条。两条线中间,枕头的位置有个白圈圈起来的“监”字。哪怕睡了,也是枕着监字,只怕我睡觉时会流口水,口水弄湿了那个监字算不算我不敬畏它?无暇多想,套好了枕头再铺床单,床单和枕套的颜色图案接近,中间印着个大大的白圈圈起的囚字,这或许是为了在没人睡的时候,床上那一排囚字能给将要来到这儿的女人一种震撼吧。囚字必须上端对着床头,不能铺反了。被单也一样,盖着被子睡觉时候一样能看到个大大的囚字。晚上轮班值夜的等着,等着被这字洗脑吧。
这真是将为了更高效率加强新收的自我身份转换、新的身份认同感的目的贯彻到了极致。整理好了内务,我和林林像以往一样在床边的马扎上正襟危坐,面壁思过。我悄悄转动着眼球打量着这其实有很多年历史的监舍,尽管这虽然真的可以算是个新环境。这一间监舍明显是重新刷了墙,簇新簇新的。地板也拖得干干净净,几乎一粒灰都没有。床铺的布置也重新规划了,虽然还是那双层铁架床但变成了沿着进门的墙壁一字排开,彼此侧面相连,有些像看守所里的大通铺,虽然有两层。床头床尾的位置似乎增加了一些金属构件。那又要用来做什么呢?
想起来,刚才林林的眼睛里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那个已早已经和我一样穿上一件新的严管囚服的她、那个和我一样戴着压路机脚镣的她、那个想必已经体验过另一个黑布包里边的戒具知道床上那些金属构件用途的她相比起那个我在看守所时候就认识的她变化很大,往时那个满眼忧郁、几次试图自我了结的她像换了一个人。虽然似乎改造积极分子的名单中从来没看到她的名字,但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认同了现在的身份,要积极配合改造的模范女囚。至少,那眼神在告诉我。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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